何信陽大吃一驚,“什么?武將軍來了?”
這位可是大炎第一女將,未來的九皇子妃。
在何信陽這個(gè)郡尉眼中,屬于能通天的大人物。
“正是,武將軍此刻已至營外。”
“快睡我去迎接武將軍大駕!”
何信陽心中咯噔一聲,慌忙整理儀容,戴上頭盔,疾步走出營帳。
“武將軍突然來訪,不知有何指教?”
“該不會來抓我的吧?”
何信陽一路上提心吊膽,嘴里嘀嘀咕咕。
軍營門口。
離武劍蘭還有十幾步之遙時(shí),何信陽便疾步向前,突然一個(gè)俯身,雙膝跪地,在地上滑行好幾米方停。
“蘇杭郡尉何信陽,恭迎武將軍!”
他一來就行此大禮,語氣卑微,態(tài)度恭敬,看起來諂媚無比。
“哼!”
武劍蘭嬌哼一聲,并未立即回應(yīng)。
何信陽額頭直冒冷汗,偷偷抬頭瞥了一眼。
只見武劍蘭騎在棗紅色高頭大馬上,身后還背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天子劍。
天子劍?!
我的天!
武將軍該不會特意來斬我的吧?
轟!
何信陽腦袋嗡的一聲,嚇得臉色煞白,肝膽俱裂,魂不附體。
“何大人,你起來吧。”這時(shí),武劍蘭淡淡開口。
何信陽頓時(shí)松了口氣。
還好!
能稱他為“何大人”,說明武劍蘭并不是特意來殺雞儆猴的。
他連忙起身。
見武劍蘭準(zhǔn)備下馬,何信陽滿臉賠笑,主動上前彎腰弓背,用身體給武劍蘭做人形馬凳。
武劍蘭不屑冷笑,身手利落地從馬背跳下,懶得搭理這個(gè)見風(fēng)使舵的小人。
“何大人這迎客方式,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!”
武劍蘭譏諷道。
“武將軍謬贊,下官惶恐。”
何信陽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“哼!”武劍蘭靠近何信陽,低聲問道。
“何郡尉,你可曾收過夏元偉或鐘郡丞的賄賂?”
“這......”何信陽臉色驟變,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何大人,你可想清楚了!”
武劍蘭眼中寒芒一閃,慢條斯理道。
“本將軍現(xiàn)在代表欽差九皇子,來找你問話。”
“若有欺瞞,便是犯上欺君之罪。”
“按大炎律,可用天子劍先斬后奏!”
何信陽全身巨震,再無僥幸之心,慌忙答道。
“下官不敢欺瞞武將軍。”
“夏元偉與鐘郡丞,確實(shí)曾允諾事成之后,給予下官一千兩白銀,但下官并未收取。”
“是嗎?那何大人,到時(shí)可敢當(dāng)堂指證?”武劍蘭追問。
“這......我......”
何信陽面露苦色,不知如何作答。
武劍蘭俏臉寒霜,語氣不善道:“本將軍念你之前配合,想放你一馬。”
“要是你給臉不要臉,那別怪我將你當(dāng)成同謀,嚴(yán)懲不貸了。”
何信陽臉色一垮,哀求道:“武將軍,夏元偉乃宜妃生父,下官只是區(qū)區(qū)五品郡尉,豈敢輕易得罪?”
“切!夏元偉現(xiàn)在自身難保,你還用怕他?”武劍蘭冷笑數(shù)聲。
“再說,你怕得罪當(dāng)朝國丈,就不怕得罪九皇子?”
“你最好搞清楚,現(xiàn)在誰是欽差,天子劍又在誰手中!”
何信陽臉色陰晴不定,但始終下不定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