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軒心中一動,原來此人就是戶部尚書,前段時間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,差點沒把他嚇死。他心里暗罵這幫蛀蟲,居然用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的職銜來壓迫我,簡直可惡之極。
不過,他現在的主要工作還在于改革之上,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兩個官員,就破壞了整體規劃,所以只好將怒火按捺了下來,拱手施禮道:“原來是王大人,失敬失敬。”
那王忠傲嬌地哼了一聲:“老夫不管你的身份,但老夫只希望你記住一句話,千金之子坐不垂堂!”
陳軒微微一愣,旋即反應過來,他是說自己是庶出,而且身為皇子,不可輕賤百姓,這就是典型的迂腐之見,實乃一大陋習。他心中冷笑,面上卻不動聲色,拱手道:“王大人教訓的是,孩兒謹記于心。”
王忠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,他抬起下巴,傲慢地看向四周的官員,仿佛這世界都得圍著他轉。
陳軒心中冷笑,面上卻露出一絲苦澀,心道:“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本公子是庶子,卻根本不明白,本公子才是嫡子,而嫡子才是最優秀的!”
這時,一名官員站出來打圓場道:“陳軒雖然是庶出,但卻是我們朝廷的棟梁之材,我相信以他的聰慧,很快就能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,絕不會辱沒了咱們皇室的尊貴。”
陳軒心中冷哼,心道,若不是你這些蛀蟲暗中搗鬼,恐怕本公子早已經是皇儲,還需要靠你們來推薦?
“是啊,軒兒雖然年幼,可卻足智多謀,又深諳兵法戰術,是我們大炎難得一見的人杰。”
另一個官員拍著馬屁,贊美著陳軒。
“是嗎?”王忠嗤笑一聲,“本大人也是這樣認為的,陳軒不愧是我們大炎皇室血脈,果真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啊!”
眾人紛紛附和,夸贊著陳軒,但陳軒心中卻是憤恨不已,這是在故意給他挖坑啊。
捧殺啊!
惠帝聽他們說完,心中已經有數,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,揮袖示意他退下。陳軒恭敬地行了個禮,便走出了金鑾殿。
他剛離開,便有人急匆匆趕了進來,跪倒在地道:“陛下,有人在宮外叫嚷,要求與您一見。”
惠帝皺眉道:“何人?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宣。”
惠帝對于太子的想法,心中自有考量。
他深知這宮廷斗爭的復雜性,尤其在涉及改革與傳統觀念的碰撞時,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陳軒的提議觸動了一些既得利益者的神經,而太子的反對,則更多地反映了保守派的聲音。
當惠帝得知太子這次來找他的原因,他輕輕嘆了口氣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。
太子性情急躁,且過于固守舊規,這在朝堂上早已不是秘密。但太子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,未來帝國的繼承人,他的每一個舉動,都會影響到朝局的穩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