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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4章 (第1頁)

云歲歲驚訝回頭,看向臉色泛紅的顧鈞,“你發(fā)燒了?還是醉了?”

顧鈞瞇起眼,眼神難得不似以往那么冰冷犀利,而是泛著瀲滟又朦朧的水波。

他慢吞吞地把頭嵌進(jìn)云歲歲的頸窩,否認(rèn)道:“沒有。”

也不知是沒有醉還是沒有發(fā)燒。

云歲歲干脆拿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剛放上去就被這明顯偏高的溫度嚇到,連忙仔細(xì)給他把了脈。

好家伙,疲勞過度、外傷未愈又風(fēng)邪入體,再加上飲了酒,所有病癥都被催化了出來。

想起他下午穿著個短袖滿身汗地跑回來,不感冒才怪了。

云歲歲心疼又有些無奈,還帶著些微的惱火,小聲問:“哪受傷了?怎么傷的?”

顧鈞卻沒回答,又把頭往她頸間埋了埋,將眼睛藏起來,試圖以這種方式逃避問題。

云歲歲也沒想到,平日看起來挺正經(jīng)一鐵血軍官,耍起無賴來也是一把好手。

當(dāng)然了,病人不配合,大夫也總有大夫的辦法。

她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,在顧鈞身上摸索起來。

從精致凹陷的鎖骨到緊實的胸肌,再到塊塊分明的腹肌和窄腰。

她的手每到一個地方,顧鈞的呼吸都會粗重許多。

終于,在她摸到腰側(cè)的時候,顧鈞鉗住她的手,深吸一口氣,聲音沙啞道:“在后腰。”

其實云歲歲早餐到傷口在腰腿附近,畢竟顧鈞下午洗澡的時候,其他地方她都已經(jīng)看過了。

那為什么還要從頭摸呢?

因為她想摸。

因為不摸白不摸。

她拍了拍顧鈞,顧鈞就識趣地趴下,往下拉了拉褲子,把傷口露了出來。

他知道云歲歲醫(yī)術(shù)了得,能摸出他受傷實屬正常,只是怕她擔(dān)心,還是說了句:“皮外傷。”

云歲歲瞧了瞧,確實是皮外傷。

這是皮外傷也分深皮、淺皮、擦破點皮,他這傷口再深一點就要傷到要腰椎了。

也幸虧傷的是臀部上方,脂肪層偏厚,不然真是不不敢想。

云歲歲摸著他那縫了針,卻因為喝酒而微微滲血的傷口,聲音悶悶地問:“上次出任務(wù)時傷的?”

顧鈞“嗯”了一聲,干巴巴道:“不太疼。”

云歲歲氣得拍了他一下,她是大夫,疼不疼她還能不知道?

顧鈞悶哼一聲,輕輕抓住她的手,“真的。”

說不心疼是假的。

可云歲歲也知道,這就是丈夫的使命。

她沒資格為他抱屈,因為她現(xiàn)在工農(nóng)兵大學(xué)的名額和住的房子,都是軍屬的身份帶來的。

嘆了口氣,她問道:“傷得這么重,上次還連夜趕到市里,不要命了?”

顧鈞連忙解釋:“受傷當(dāng)天就已經(jīng)包扎好了,不耽誤開車。”

他就是怕她擔(dān)心,才沒告訴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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