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怎么變,可云歲歲卻變化不小,比起最初來軍區(qū)大院時纖弱的身材,現(xiàn)在的她稍微豐滿了一些,正所謂瘦不露骨豐不垂腴,渾身都透著女人的嬌媚。
偏偏她的眼神并不柔弱諂媚,反而從骨子里帶著傲然和堅韌,讓她哪怕再美也不像依附于人的菟絲花,而像肆意生長堅韌不拔的野玫瑰。
或許是當了母親的原因,她的氣質(zhì)更加從容平和,不自覺地吸引著旁人的目光。
沈銀花目光看向云歲歲和顧鈞懷里的孩子,竟然是雙胞胎。
老天真不公平,讓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擁有優(yōu)秀的丈夫和幸福的家庭!
手漸漸扣到肉里,她自己卻沒有發(fā)覺。
沈銀花就迎面堵在回宿舍樓的必經(jīng)之路上,云歲歲心中有些尷尬。
雖然從個人角度上講,她恨不得給對方一腳,可沈司令畢竟是丈夫的上司,為了表面的和諧,按理說還是得打聲招呼的。
顧鈞卻一點都不糾結(jié),壓根像沒看見這個人一樣,環(huán)著妻子的肩膀擦身而過。
這樣一個保護性的動作,讓沈銀花心里那團火燒得更旺,她咬牙切齒道:“顧鈞,碰到老戰(zhàn)友,連句招呼都不打嗎?”
顧鈞本就因為妻子工作分配的事對她不滿,只是看在沈司令的面子上才沒有當場質(zhì)問,沒想到他不招惹,對方卻沒事找事送上門來。
他停住腳步,頭也不回地說:“我沒有為了一己私欲違背職業(yè)道德的戰(zhàn)友,也不會跟處處針對我愛人的人有交情,麻煩沈醫(yī)生自重。”
一字一句,如鋼針般扎在了沈銀花的心上。
她嘴唇顫抖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是你跟我爸告的狀?”
她可不認為她爸沒事會關(guān)注一個毫不相干的軍人家屬的工作問題。
顧鈞沒有否認,“算是。”
雖然沒有當面告狀,卻通過宋政委隱晦地告訴了沈司令。
沈銀花心里滿是不甘,直接跑到兩人面前,盯著顧鈞的眼睛問:“為了一個成天想著跟你離婚的女人得罪我爸,值得嗎?”
顧鈞皺眉,語氣隱隱不耐:“第一,沈司令絕不會公私不分,所以不存在得罪他;其二,歲歲是我的愛人,我一輩子的伴侶,為她做什么都值得。”
沈銀花眼神受傷,踉蹌著后退了一步。
然而讓她更受傷的還在后面。
只見顧鈞終于正眼看向她,一字一句道:“而你,沈醫(yī)生,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,篡改病人檢查結(jié)果、干預其他醫(yī)生的工作分配,你不配做醫(yī)生。”
不只是沈銀花,連一旁的云歲歲都驚呆了。
她萬萬沒想到,顧鈞竟然能說出這么刁鉆的話,小嘴兒跟抹了毒似的。
沈銀花徹底站不住了,幸好胡書楊及時趕到,伸手扶住她,“銀花,怎么了?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?”
還不等沈銀花想好怎么和他說,他就自顧自地伸出手,笑容真誠地說:“你們好,我叫胡書楊,是銀花的丈夫!”
云歲歲看著他露出的八顆潔白的牙齒,再看看一旁臉都黑了的沈銀花——不是吧?黑蓮花找了個傻白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