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揮開黃香蓮,從倉房撈了桶酒,拎著回了屋里。
黃香蓮摔在地上,看著他的背影,頓時哭嚎出聲。
門外全是看熱鬧的人,但是她已經無暇顧及,真想把心中的委屈和不甘都發泄出來。
哭的時候,袖子里那包捻成粉末的耗子藥掉了出來,她看了看,突然像瘋了一般把紙包撕開,拿起藥就往嘴里倒。
看熱鬧的村民們見狀連忙上前,把她手里的藥打落,但終究還是有些晚了,她已經吞下去不少。
“看著干啥,趕緊灌肥皂水,讓她把東西吐出來啊!”
鄰居又連忙去兌肥皂水,一瓢一瓢地給她灌進嘴里,忙活了老半天,她才哇的一聲吐出了許多穢物。
然而盡管如此,她仍有些中毒反應,眼睛都開始翻白了。
有人突然想道:“誒,鈞兒他媳婦是不是大夫?把人抬過去讓她看看吧!”
“對,對,趕緊去!”
而顧家這邊,正好也剛聽說了黃秀斌的事,云歲歲和顧鈞雖然知道的比大家都具體,但也沒想到審判下來的這樣快。
果然軍事法庭效率就是高。
一家人正八卦著呢,就見一大批村民抬著個人過來,砰砰拍門:“顧鈞媳婦,云大夫在不?黃香蓮喝藥了,你快來看看!”
云歲歲雖然不喜歡黃香蓮,但身為醫生,基本的醫德還是有的,她二話不說就放下筷子出了門。
看到黃香蓮的狀態,她不由皺了皺眉,伸手去給對方把脈。
“毒已經過了胃,不過你們剛才應該給她催過吐了,毒性降低了許多,我給她吃一顆解毒藥,你們把她送去衛生所,應該還有救。”
眾人松了一口氣。
“云大夫,幸好有你,你沒看她剛才咽了多少藥,那家伙,夠藥死一家子人的了!”
云歲歲挑眉,一般人可不會揣著這么多藥在身上,更別說黃秀斌的事是突發情況,哪能提前準備這么多藥?
不過現在人昏迷著,她也得不到答案,而且她下午就要走了。
云歲歲給黃香蓮喂完藥,村民們就帶著她去衛生所了。
回到屋里,就聽見顧家表叔感嘆道:“斌子那孩子,糊涂啊!”
表嬸卻冷哼一聲,不屑道:“糊涂啥,那樣的混賬爹,生出個混賬也不奇怪!要我說啊,都是報應!”
“行了行了,孩子們在呢,你胡咧咧啥?”
顧表叔顯然不想提這事,“老黃家的事兒,從哪算都是一筆爛賬,你可別跟著摻和,他們愛咋地咋地吧!”
表嬸白他一眼,“我還用你教?”
云歲歲眸光動了動,猜測兩人含糊說的應該是關于黃老實的那個傳言。
如今看來,空穴不來風,傳言八成是不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