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少說兩句,讓我專心開車,這樣我們也能早點到醫院,不是嗎?”
李敏然媽媽聞言,雖然心有不甘,但看著丈夫那滿是疲憊卻依然溫柔的眼神,最終還是閉上了嘴。
但是她眼神中的不滿與憤恨依舊沒有消散,仿佛隨時都會再次爆發。
車內再次恢復了短暫的寧靜。
但這份寧靜之下卻暗流涌動,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各自的心事。
我趁機轉過頭,看向窗外飛逝的風景,試圖將那些不愉快的情緒拋諸腦后。
隨著車輛的疾馳,我們一行人很快便到達了醫院。
醫院的輪廓漸漸映入眼簾。
燈火通明的急診大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,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。
我們一行人匆匆下車,直奔急救室而去。
醫院里人來人往,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與不安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,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。
經過走廊的時候,李敏然看到了我們。
“爸、媽,我在這邊!”
李敏然急匆匆地跑來,臉上寫滿了焦急與不安。
李敏然父母立刻迎了上去,幾乎是同時開口詢問:“秋水怎么樣了?醫生有沒有說他有沒有生命危險?”
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,在旁人看來,仿佛秋水就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一般。
但只有我知道他們估計是真怕秋水出事了會影響到我,那以后李敏然還是堅持非要跟我訂婚的話,估計會產生不小的影響。
李敏然只是搖了搖頭,卻忍不住濕了眼眶,“他,他情況好像不太好,我怕他可能會......”
她的聲音哽咽了,再也說不下去。
看到女兒如此傷心,李敏然媽媽連忙上前抱住她,輕聲安慰道:
“放心,肯定會沒事的。現在你可不能哭,也別說喪氣話,我們要相信醫生,相信秋水一定會挺過來的。”
這時,李敏然爸爸從護士站走了回來,他的臉上也帶著一絲凝重。
“他們說秋水已經送進手術室了,醫生正在全力搶救。我們現在能做的,就是在這里等待,希望他能平安無事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我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。
雖然我對秋水并無好感,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痛恨,但看到他如此危急,也不免為他捏了一把汗。
畢竟,他的情況似乎與我有關,他要是真的出了大事,那我可就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。
此時的走廊上,燈光昏黃而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與不安的氛圍。
李敏然看了我一眼,那雙眼睛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——有嫌棄、有厭惡、還有毫不掩飾的怨恨。
“沈渝懷,你怎么還有臉來這里?”
她的聲音冷若冰霜,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,“要不是因為你,秋水也不會變成這樣!你就是個禍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