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這場訂婚宴最終如何收場,我都已經邁出了逃離李敏然控制的第一步。
一直到傍晚時分,李敏然終于匆匆趕到宴會廳。
她風塵仆仆地踏入宴會廳,眼神在而略顯冷清的現場掃過,最終定格在我身上。
看著人走茶涼的訂婚宴現場,她快步走向我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質問:“沈渝懷,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,你不好好招待客人也就算了,你為什么要造謠說秋水是刑事拘留過的嫌犯?”
我迎上她的目光,沒有絲毫退縮,平靜而堅定地說:“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。”
“秋水確實有過刑事拘留的記錄,而你,也的確因為他而錯過了我們的訂婚宴。這不是造謠,是事實。”
我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長期壓抑后的釋然。
仿佛在這一刻,我終于能夠堂堂正正地面對這段關系中的不公。
李敏然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她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地反駁她。
她還想說什么,我卻故意往后退了一步,讓站在我身旁的李敏然父母去和她本人溝通。
李敏然爸爸果然對她大發雷霆,“敏然啊,這次真的是你做得不對了!”
“上次的訂婚宴你就已經讓我們家顏面盡失,這次你又來這一套,你怎么這么不懂事、再次把訂婚宴搞砸!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?”
我爸媽也走到李敏然面前,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為失望與痛心。
“敏然啊,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,可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?”
李敏然聞言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隨即又被強硬所取代。
“秋水還在醫院里,不能沒有我照顧,我不過是來得晚了一點而已,你們至于這么小題大做嗎?”
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倔強。
“你只是來晚了一點嗎?”
李敏然爸爸怒斥道,“訂婚宴是中午十二點開始,現在都快傍晚六點了,你這只是完了一點嗎?你是晚了半天!”
我懶得去聽李敏然父母跟她扯皮,于是突然捂住頭,故意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,大聲喊道:
“我的頭好疼,好暈......”
說著,我便順勢倒了下去,仿佛真的因為輕微腦震蕩而失去了意識。
宴會廳內頓時一片混亂,賓客們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。
我爸媽和李敏然的父母更是焦急萬分,他們立刻圍到我的身邊,呼喚著我的名字。
于是我干脆趁此機會睡了一覺。
當我再次醒來時,已在我爸媽住的酒店里,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。
房間里只留著一盞昏黃的燈,照亮了周圍的一切。
我緩緩睜開眼,只見我爸媽焦急地圍坐在我的床邊,眼神里滿是擔憂與不安。
我媽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,溫柔地詢問著:“渝懷,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而我爸則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我的神色,試圖從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中捕捉到我的身體狀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