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敏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,仿佛早已料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。
“那天晚上你缺席冉冉的生日也就算了,怎么現在還不肯讓我帶著冉冉來游樂園圓夢嗎?”
我深吸一口氣,盡量保持冷靜:
“你帶冉冉去游樂園玩我當然沒意見,但是我怎么不知道冉冉許愿說想去游樂園玩?”
這時,電話那頭傳來秋水不耐煩的聲音,他顯然已經奪過了電話:
“渝懷哥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。冉冉過生日你不在,今天來游樂園替她圓夢你也不在,你怎么還好意思質問敏然姐呢?”
“但凡你平時多花些時間跟冉冉溝通交流,你能不知道冉冉想來游樂園玩的生日愿望嗎?”
聽著秋水那副茶里茶氣的語氣,我真想一拳砸在他臉上。
“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背后搞鬼,我怎會沒有時間陪冉冉?”
如果不是秋水最近給我整出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,搞得我每天焦頭爛額、疲于奔命的處理事務,我能沒時間去陪冉冉嗎......
我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怒火:“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在背后百般阻撓,我能沒時間和冉冉交流、陪冉冉過生日嗎?”
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,但字里行間仍難掩憤慨,“你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動作,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嗎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,隨后傳來秋水輕蔑的笑聲:“渝懷哥,你這是在說笑吧?”
“我不過是幫你們分擔一些瑣事,怎么就成了搞鬼了?”
“既然你工作那么忙,偶爾也應該放手讓我們這些朋友來幫你分擔一下。敏然那么忙,我幫她照顧冉冉,難道不是應該的嗎?”
秋水的語氣輕松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“再說了,冉冉跟我出來玩,她也很開心啊。”
我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試圖將滿腔的怒火咽回肚子里。
與秋水爭辯,只會讓自己更加被動。
于是,我改變了策略。
“算了,我懶得再和你掰扯那些無聊的事情。現在,我命令你,立刻帶著冉冉和李敏然回來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然而,秋水并沒有如我所愿地答應我,反而用一種更加挑釁的語氣說道:
“喲,渝懷哥,你這是在命令我嗎?我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下屬。”
說完,秋水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,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忙音。
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,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。
我再度撥打了李敏然和秋水的手機。
但我聽到的都是提示我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,說明這倆人都把我打過去的電話設置成了手機自動掛斷。
我氣得將手機重重地摔在沙發上,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,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焦躁與不安。
窗外的城市依舊燈火輝煌,而我心中卻是一片焦灼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客廳的時鐘指針緩緩指向了午夜十二點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鈴聲突然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