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對秋水的厭惡,我下意識的往后閃躲。
我猛地一用力,終于掙脫了秋水的束縛,同時向后退去。
卻在往后退了幾步時,腳下再度傳來了踏空的感覺。
當我睜開眼睛時,卻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停機坪的邊緣,腳下是萬丈深淵般的空曠與危險。
此時的風似乎比剛才更加猛烈,帶著刺骨的寒意,穿透了我單薄的衣衫,直擊心底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,恐懼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,將我緊緊包圍。
此時的我才有些后知后覺,我居然已經被秋水逼到了停機坪最邊邊的位置。
這讓我感到心驚肉跳。
他,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想要置我于險境之中?
“秋水,你......”
我試圖開口,聲音卻因緊張而顫抖,話到嘴邊卻化作了無聲的質問。
然而,秋水似乎并未察覺到我的異樣,或者說,他根本不在意。
他依舊保持著那副虛偽的笑容,一邊對我指手畫腳,要求我保持姿勢不動,以免影響攝影師的拍攝,一邊繼續向我靠近,我甚至差點被他給逼得身子往后仰!
在這驚險的時刻,我猜測到秋水似乎是有意要把我往邊緣的地方趕!
他分明就是故意為之!
說不定秋水就是想這借這次拍攝的機會,將我置于死地,或是至少讓我在眾人面前從停機坪跌落下去,出個大丑。
雖然停機坪下面是酒店頂樓的寬大平臺,但是這個一米八的高度落差也不是開玩笑的。
想到這里,我不禁打了個寒顫,但隨即而來的是更強烈的求生欲和反抗心。
說時遲那時快,我猛地伸出手,一把捉住了秋水那近在咫尺的手腕!
這是我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,但這份親密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厭惡與惡心。
尤其是想到他插足我和付辛博之間,破壞了我們本就脆弱的婚姻,我就更加無法抑制內心的憤怒。
我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,利用秋水近在咫尺的機會,一把捉住了他的手。
“渝懷哥你干什么!”
秋水顯然沒料到我會抓住他。
他臉色一變,想要甩開我的手。
但我豈會讓他得逞?
我借著這股力量,穩住了自己的身形,同時用力將他往反方向一推,成功地讓自己從邊緣退回到安全地帶。
我立刻往前走了一步,不要距離邊緣的位置太近,但還是在邊緣的位置站著,因秋水就站在我前面的位置,擋住了我往里面走的路。
我咬緊牙關質問秋水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:“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?”
我目光如炬地盯著他,試圖從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讀出他的真實意圖。
秋水依舊保持著那副笑吟吟的模樣,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。
“沒有啊,渝懷哥你誤會了。明明是你自己站不穩,怎么能賴到我頭上呢?我可太冤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