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想就這樣控制我,難不成你還能控制我一輩子嗎?”
我想要怒吼,但喉嚨里發出的卻只是微弱的喘息聲。
李敏然露出一臉輕松的表情,“想要控制你還不容易?”
“我手里有你最關心的冉冉,還能用你的爸媽來拿捏你,你說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?”
這句威脅如同寒冰刺骨,瞬間澆滅了我心中的怒火。
我清楚地知道,李敏然有這個能力,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,向來說到做到,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。
我緊咬牙關,將滿腔的憤怒與不甘強行壓下,只能悶悶的待在后座,任由心中的怒火化作無聲的抗議。
我瞪視著前方,試圖從李敏然那冷漠的背影中尋找一絲破綻。
“你以為我真的會怕你嗎?”
我終于忍不住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卻努力保持鎮定,“你不過是用我爸媽和冉冉來威脅我,除此之外,你還有什么本事?”
李敏然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緩緩轉過頭來,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“哦?那你以為我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?”
她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你以為,單憑威脅就能讓我在這個圈子里立足?你太天真了。”
她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,精準無誤地刺中了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。
我低下頭,避開了她的目光,心中的恐懼與憤怒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讓我幾乎窒息。
“我承認,我暫時拿你沒辦法,”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,“但你也別小看了我,兔子急了還會咬人,更何況是我。”
李敏然輕笑一聲,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,“好啊,那我等著看你這只兔子能怎么咬人。”
離開療養院的路上,李敏然不時通過后視鏡觀察著后方的動靜,生怕有警方跟蹤。
她的心跳隨著車速的加快而加速,但表面上卻保持著冷靜與鎮定。
窗外的風景如電影膠片般一幕幕掠過,卻無心欣賞,只覺得這飛馳而過的景色如同我此刻的心境,混亂而迷茫。
我緊握著拳頭,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,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。
相比起內心的煎熬,這點皮肉之苦顯得微不足道。
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?”
我再次開口,聲音因長時間未進水而略顯沙啞。
這兩天兩夜的折磨,讓我身心俱疲,卻也讓我明白李敏然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我。
李敏然依舊保持著那副冷漠的姿態。
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,沒有回頭,仿佛背后長了眼睛,只用冰冷平靜的聲音回應:“帶你回家。”
“回家?”
我嗤笑一聲,滿是不屑,“你要帶我回哪個家?”
我不相信李敏然會如此大發慈悲,更不相信她會讓我輕易與家人團聚。
我還以為她會一直把我囚禁在那間療養院里,用各種手段折磨我、磋磨我,直到我徹底崩潰為止。
李敏然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緒波動,她突然通過后視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那雙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,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