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冉冉,她有多害怕你。作為父親,你給予她的只有恐懼和不安,你覺得你還配當冉冉的爸爸嗎?”
我緊握的雙拳顫抖著,指甲幾乎嵌入掌心,疼痛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“我當然......”
我張了張嘴,想要解釋些什么,卻發現所有的言語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
最終,我只是無力地垂下了手臂,任由那股憋屈與憤怒在胸中翻涌,卻再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。
歪頭靠在李敏然肩膀的秋水也開口諷刺我:
“渝懷哥,連自己女兒都討厭你,你做人真的很失敗。如果我是你,我都沒臉待在這個家了。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“好,我走。”
我冷冷地看了秋水一眼,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,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。每一步都異常沉重,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。
秋水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幾分得意和挑釁,“渝懷哥,敏然剛才都已經讓你滾了,你怎么還有臉繼續待在家里啊?難道你是癩皮狗嗎?!”
我停下腳步,忍著怒火沒有回頭,只是冷冷地回應:
“李敏然只說讓我滾,又沒讓我滾出這個家。我滾回自己的房間,有什么問題嗎?”
說完這句話,我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間,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。
房間內一片昏暗,我癱坐在床邊,任由身體滑落,最終坐在地上。
四周的寂靜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,心里的憋屈無處傾訴。
我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腦海中反復回放著剛才的一幕幕。
那些憤怒、失望、恐懼和無助的情緒交織在一起,如同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。
夜幕如墨,睡不著的我干脆起身去客廳接水喝。
看到茶幾上還放著已經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,我鬼使神差的走上前,拿起一旁的塑料勺子,輕輕了一勺,放進嘴里。
明明是甜甜的巧克力蛋糕,但我嘴里卻只有苦澀在蔓延。
響起冉冉那雙充滿戒備與厭惡的眼神,我的心如同被重石壓住,難以喘息。
我深知,單憑自己的力量,恐怕難以彌補這道因沖動而裂開的鴻溝。
于是,我拿起手機,走到陽臺,拿起手機給宋雪兒發送了一條信息:
“雪兒,我需要你,我需要你的幫助。我該怎么做,才能讓冉冉原諒我,讓我們的關系回到從前?”
信息發出去沒過多久,我的手機就開始震動。
是宋雪兒打來的電環。
沒想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的時間了,她居然還沒睡,而且還給我回電了。
我很快接起了電話。
“喂,雪兒,是我。”
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助。
電話那頭,宋雪兒的聲音溫柔而堅定,“渝懷,怎么了?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,從錯過冉冉的生日,到與秋水、小杰起沖突大打出手。
“雪兒,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”
“我想彌補冉冉,想讓她原諒我,可是經過了今晚之后,她對我更加排斥,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了......”
我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