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綿綿僵在原地,小臉?biāo)查g慘白:“逸明哥,你說什么,我怎么聽不懂。”
蘇逸明朝著陳特助使個眼色,對方悄悄靠近。
他狠吸兩口煙后,彈飛煙蒂,扔出幾張病歷單:“那次車禍你只是皮外傷,我是看你乍失雙親可憐。”
“但你越界了。”
趁著江綿綿愣神的功夫。
陳特助一把把她從陽臺上薅下來。
我在人群里,整個人彷佛血液倒流。
麻木的站在原地,腦海里不停回蕩著他說的話。
原來他知道。
他全都知道......
見人被拽下來,他回轉(zhuǎn)身,恰好與我四目相對。
我轉(zhuǎn)身跑開。
耳邊好像有人在叫我,可是我什么都聽不到了。
這半年所有的屈辱,痛苦,忍讓。
全都像個笑話。
怪不得,之前我發(fā)現(xiàn)江綿綿裝病,我怎么跟蘇逸明解釋他都不信。
怪不得,在我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,提出讓他帶江綿綿看心理醫(yī)生,他總是說不用。
一直沖到馬路邊,我忍住彎腰干嘔。
然后飛速攔下一輛車離開。
透過后視鏡,我看到蘇逸明的嘴一張一合,好像在喊我。
5.
我在出租屋里睡了三天三夜。
期間拉黑了蘇逸明一個又一個電話。
他開始給我發(fā)短信。
說他不是故意的。
只是江父臨死前,讓他好好照顧江綿綿。
他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釋,只好幫著對方圓謊。
我懶得搭理,公司也不想去了。
大概是江綿綿搞的鬼,我的辭職意外的順利。
我著手和策劃部經(jīng)理趙司呈創(chuàng)業(yè)的事。
對方跟我年級年齡相仿,與蘇逸明不同。
我們都是苦日子出身,做事更講究實際和效率。
又都有經(jīng)驗。
商量后,決定從工作室開始干起。
招了十幾個人當(dāng)做班底,也算是起步成功。
也不知道蘇逸明怎么找到我住處的。
晚上下班的時候,已經(jīng)半夜十一點了。
剛到小區(qū)門口,就看到蘇逸明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。
只是臉上倦色濃重,眼下的烏青和胡茬,格外明顯。
看來這段時間他很不好過。
“佳佳。”
一看到我,他迎上來。
趙司呈看到他后,問我需不需要幫忙,我搖頭。
“所以這就是你非要跟我離婚的原因?”
蘇逸明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碾滅,看著趙司呈的車離開。
“我已經(jīng)按你的要求,把綿綿送進精神病院,你還要怎么樣?”
“是人都會犯錯,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,為什么不能給我個機會?”
我徹底無語。
盡量語氣平和的開口:“蘇逸明,我想你沒有搞清楚,你把江綿綿送進精神病院,是因為你覺得她對你造成阻礙了,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她,是因為你骨子里的自私自利,并不是因為我。”
“至于機會,我給過很多次了。”
“是你選擇不相信我,寧愿折磨我,踐踏我,刺痛我,也不肯對我說出真相,讓我一起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