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祠堂大殿內(nèi)。眼下,偌大的靈堂前,唯有寥寥數(shù)人。陳北,白通豪,以及被五花大綁的白重山等長老席成員。“白族長,事情發(fā)展到這一步,純屬你自取死路。”陳北不禁感慨道。他從未想過在白家只手遮天,這是實話。但陰差陽錯,這個千年世家的前途命運,此刻,已盡數(shù)攥在了他的掌心!毫不客氣的說,自己是想榨干白家的全部價值,亦或是將其扶植成【輪回】的傀儡,使其晉升嶺東省的第一勢力。皆在陳北的一念之間。“成王敗寇,無需多言。”白重山的面色,看上去較之前憔悴了許多。但那股子族長參與的威嚴,仍在臉上。一代梟雄,倒也名不虛傳。至少在陳北看來,在自己暴露了千分之一的實力后,還敢對自己如此殺伐果決的,白重山是第一個。“我很好奇,你對我動手的動機是什么?”陳北冷笑著,意味悠長地問。“白家不允許你這樣一柄雙刃劍,長久懸于頭頂。”“況且,老夫奪你所愛,勢必會讓你的恨意,轉(zhuǎn)嫁于整個白家。”“你若不除,老夫?qū)嬍畴y安。”白重山直言不諱。這就是在塵世與死人堆中,總結(jié)出的至理么?陳北嘴角翹起,算是滿意地點點頭。“倘若今日,老夫非死不可,一切過錯與罪孽,皆在老夫一身,與白氏一族毫無瓜葛!”“老夫愿用一人之身,受千刀萬剮,只求你莫要向白家揮刀!”白重山沉重地開口說。“呵呵。”“你該不會覺得你這么說,我便會心軟放了你吧?”陳北的笑意,冷若冰霜。“從你和白書正密謀,打算用比武招親的方式,公然將白酥酥嫁入宗家的一刻起,我便對你動了殺心。”“原來,閣下什么都知道了啊。”白重山露出了無奈的苦笑。此刻被人揭短,當(dāng)真是叫他老臉不保。但,既然是自己做下的罪孽,就要一個人償清。“你當(dāng)然得死。”陳北無情地宣判道。即便白重山的出發(fā)點,皆是為了白家。盡管他自始至終,不像那些窮兇極惡之人那般,燒殺搶掠。但他就是觸犯了自己的利益,那便該殺!大善人是什么東西?他陳北可不是。而且,也唯有這位族長徹底消失。以他為中心,維持了數(shù)十年的白家秩序,才能夠徹底推倒重來。“不過,在死之前,你還得發(fā)揮一下余溫,供我榨取剩余價值。”陳北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卣f道。“老夫有拒絕的權(quán)力么?”白重山苦澀笑問。“你當(dāng)然可以選擇保留你那可笑的尊嚴。”“但身為一族之長,我勸你履行讓這個家族延續(xù)下去的職責(zé)。”陳北淡然說。意思,已經(jīng)不言而喻了。白重山的神情,一下子頹廢了不少。“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