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定那......那上官妹妹,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呢?”吳冕嘟囔著,“畢竟,我長得不錯啊!”
沈昭月望著不遠(yuǎn)處那兩人,不禁是一臉疑惑,那吳冕時不時轉(zhuǎn)頭朝著她笑上兩次,而后又是被齊恒一頓揍,果真是莫名其妙的冤家兄弟。
齊恒勸不動吳冕,便懶得與他多說了,反正明日沈昭月就要去上官家了。吳冕便是想要尋機會,上官卿云也不會給他機會。
多吃幾次閉門羹,也就懂了。
“走吧,不用理會那傻子。”齊恒擺了下手,身后的仆從就將吳冕攔住了,他朝著沈昭月轉(zhuǎn)了一個折扇,抬腿就往前頭走了。
沈昭月自是跟了上去,頗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吳小公子,與你說了什么?”
“說什么?說想找個妻子,琴瑟和鳴。”齊恒冷不丁說了一句,語氣不佳。
“哦。那也正常,見過我的男子,大多都有這般想法。”沈昭月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,自第一次見面起,吳冕那一時失神的樣子,她就心中有數(shù)了。
只不過,吳冕的性子如小孩兒一樣,倒是讓沈昭月沒有刻意防備。
齊恒側(cè)目,看了她一眼,“旁人是恃寵而驕,你是恃美而驕?”
這一句,就差直接說沈昭月自夸至極,面皮太厚了。
這張臉,若是從前,沈昭月恨不得多藏起來一些美色才好。
可如今換了一個新的身份,她竟是有些期待了。
“那也是齊大人的功勞,給了我恃美而驕的身份。”沈昭月笑了笑,眼角如彎月,明亮而誘人。
對于她的膽子,齊恒早有見識,這女子偏生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,也就在謝長翎面前裝得柔柔弱弱,吃了些虧罷了。
想到這兒,齊恒提醒了她一聲:“謝家的暗衛(wèi)已到了安陽,或許過幾日謝長翎就會得知今日的消息了。屆時......他會不會拆穿你?那就是一場好戲可看了。”
見過沈昭月的人很多,尤其謝家的人,只稍加指認(rèn)就能揭穿她的身份。
對于齊恒的提醒,沈昭月心下一頓,卻在轉(zhuǎn)念之后,指尖摘下了一片枯葉,吹落:“這世上,能指認(rèn)出沈昭月的人,早就死了。”
旁人指鹿為馬的話,說出來,又有誰會信呢?
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,誰都能可以成為她。
齊恒愣了一下,驚詫于她竟會這般想,“你倒是狠心。”
晚膳時,吳冕親自給母親盛了一碗湯,他一臉急切道:“母親不知,那上官家丟失的小女兒,竟是三哥身旁的小侍女呢!”
吳夫人吃著菜,不由瞪大了眼睛,“竟有這事?”
“真的!今天上官夫人親自認(rèn)了人,明日上官府就來接人了!”吳冕重重點頭,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。
吳夫人一拍大腿,這富貴不就來了嗎?往日里她還想與上官家多攀上些親,這眼下就是機會。
“明日,你早些起,待到上官家來人了,我們一同去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