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說是誠摯，不如說是......懇求。
——利益的權衡。
這是傅宵寒從小就在學習的事情。
他也自認為自己在這一方面很是優秀。
不管是在商場還是其他地方，他都憑借著這一能力，混的風生水起。
只是傅宵寒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，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安在權益的另一邊。
然后，被放棄掉。
傅宵寒那按著桑旎的手就這么一點點松開了，再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他說道，“這就是你要離開我的原因是嗎？”
“桑旎，你現在但凡說一句是關洛的原因......我都會原諒你。”
“因為你是在意我，不愿意我跟其他的女人有牽扯，是不是？”
話說著，傅宵寒突然又笑了一聲。
“不對......你怎么會因為吃醋呢？你要是真的在意我，這幾天就不會生活的怎么好了，桑旎，我在警局的這幾天，你有為我擔心過一絲一毫嗎？”
“還是說，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在里面過得怎么樣，你心里想的只有......怎么樣才能跟我離婚，是吧？”
他的唇角向上揚起，但眼底里卻沒有半分的笑意。
有的，只有無盡的冷意和陰鷙。
除此外還有幾分......陌生。
桑旎就站在那里跟他對視著。
她沒有否認他說的話。
就好像傅宵寒說的那樣，她甚至連騙他一句都不愿意。
傅宵寒的牙齒忍不住咬得更緊了，舌尖頂在上顎。
這幾天他也沒有好好吃飯，原本胃部還在隱隱作疼的，但神奇的事情是，此時他一切的不適感突然也消失了。
就連痛感也都消失不見。
傅宵寒閉了閉眼睛，這才繼續說道，“你說的沒錯，現在致和的情況的確很糟糕，我這個時候，原本應該馬上回公司的，但我還是選擇了先來看你。”
“結果桑旎，這就是你給我的回應和答案。”
“所有人都在準備從我身上咬下一口血肉，等著看我從高處墜落，但我以為，你應該會留在我的身邊。”
“現在看來......是我想錯了，我太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，是吧？”
桑旎垂下眼睛不說話了。
是因為她也難受么？
還是因為......她心虛？
傅宵寒不知道，此時，他突然也不想去揣測了。
他又扯了扯唇角，“桑旎，我現在就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，只要你收回剛才的話，我就可以當做你什么都沒......”
“不。”這次桑旎回答的倒是很干脆。
就好像是一把利刃，將傅宵寒后面的話語全部斬斷了。
“我還是想要走。”桑旎說道，“很抱歉，讓你失望了。”
“是......我是挺失望的。”
傅宵寒唇角的那一點笑容終于還是消失了。
他看著她，“但是桑旎，你可不要后悔，因為這次的事情，我可不一定會輸，到那個時候......”
“那就提前祝傅總逆風翻盤，前程似錦了。”桑旎直接打斷了他的話，“你放心，到那個時候，我也絕對不會糾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