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想獨自憋著,直接轉(zhuǎn)身就準備去找傅宵寒。
不過當她將病房門打開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用走這一遭了。
——傅宵寒就站在外面。
對上他的眼睛,謝可倒是冷笑了一聲,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傅總嗎?怎么,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多,又要來這里繼續(xù)做教育家是吧?”
傅宵寒沒有理會她的話,只看著桑旎,“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不等桑旎回答,謝可卻是直接說道,“你誰呀?你憑什么用這種語氣和桑旎說話?”
傅宵寒沉默的站在那里,整個過程,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謝可一眼。
這態(tài)度讓謝可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了,她正準備再說什么,桑旎卻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。
“你幫我看著孩子吧。”桑旎低聲說道。
謝可咬了咬牙,最后到底還是點了點頭。
桑旎就這么從她身邊走了過去,卻也沒有多看傅宵寒一眼,只直接往前面走。
傅宵寒倒是先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。
她的眼睛閉著,巴掌大的臉龐,瘦弱的手上還掛著輸液針,上面的青筋清晰到幾乎透明。
他的眉頭不由皺緊了幾分,過了一會兒后,他才轉(zhuǎn)身跟上了桑旎的腳步。
她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。
頭低著,額前和耳邊的碎發(fā)都落了下來,遮擋住了她大半張臉龐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,傅宵寒才發(fā)現(xiàn)她真的瘦了很多。
整個人甚至透著一股病態(tài)的疲憊感。
上次他看見她憔悴的樣子,還以為她是為了抄襲的事情奔波。
他當時其實是在期盼她能朝自己開口的。
那些如同海嘯一樣的輿論,他也可以幫她壓下。
包括那個一聲不吭的沒有擔當?shù)哪腥耍踔量梢宰屗苯釉趭蕵啡χ邢А?/p>
——他消失了,他的那些粉絲自然就消停了。
他當時只想聽她說一句軟話。
哪怕她跟他說一聲,她后悔了,他都會......原諒她。
可傅宵寒沒有想到,她當時在意的根本不是她的事情。
他們之間存在著信息差。
他從來都不知道......沐沐的事情。
所以那個時候,他提到孩子的時候,她才會那么激動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就在傅宵寒想著這些時,桑旎的頭也抬了起來,問他。
傅宵寒這才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了。
“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醫(yī)生團隊。”傅宵寒說道,“也給他們包了飛機,他們明天就會從國外飛過來。”
“我也了解過了,孩子現(xiàn)在這樣的情況最好還是得動手術(shù),骨髓的配型我會去做,如果合適的話,到時候就讓我去做。”
傅宵寒一口氣將自己的話說完了。
說真的,他已經(jīng)做好了被桑旎拒絕的準備。
畢竟她的性格......他是了解的。
她離婚的時候,什么東西都不愿意帶走,甚至連那枚他給她訂制的婚戒都被她放在了抽屜中。
現(xiàn)在,她當然更可能拒絕自己了。
但讓傅宵寒意外的是......并沒有。
桑旎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,只慢慢的點頭,再輕聲說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宵寒抿了一下唇角,還想再說什么時,桑旎卻又說道,“還有,對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