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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 (第1頁)

兩人你一言、我一語,倒更像是兩個孩子在斗嘴。

正當齊恒準備再反擊一語回去時,卻被突然眼神一閃,看向了沈昭月的身后,他淺淺一笑,站直了身子,忽而抬起右手支撐在了沈昭月身后的柱子上,從后望去,似是將她環(huán)在了懷中,低語一聲:“也就只有你,能讓我油嘴滑舌了。”

這一句聲音雖低,但足以讓身后趕來的人聽見。

沈昭月被他突然地靠近,緊急伸手擋了一把,雙手交叉在胸前,生怕被他占了便宜,“你是真不要臉。”

剛說完,剛剛還將她圍困在懷中的人,一瞬間被人打了一掌,踉蹌了幾步,摔在了地上。

沈昭月正一臉疑惑地看向地上的人時,就聽得身后傳來了一句:“齊大人,許久不見。”

謝長翎!

沈昭月連忙轉(zhuǎn)身看去,是他!他怕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了,沈昭月不知他來了多久,只細細回想自己與齊恒的對話,生怕自己說錯了話,讓謝長翎起疑心。

下一刻,謝長翎移步擋在了沈昭月的面前,他今日只覺得心底惶惶不安,才心血來潮想來看看沈昭月,原本只想偷摸看一眼就下上去忙,誰知竟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齊恒!

“若是本官沒記錯,齊大人既到了廣陵,那此時應該在貢院了。”裴玄雖是此次的主考,可誰都知道他只是掛名罷了,圣人輕點負責鄉(xiāng)試的人選,是齊恒。因此,謝長翎原以為他會和裴玄同日來廣陵,誰知他竟是故意晚了幾日。

齊恒收起了在沈昭月面前的隨意性子,兩手相交垂于身前,面上掛起了那一絲溫和的淺笑,眼底是散不盡的寒意,渾身散發(fā)著為官者的威壓,他道:“鄉(xiāng)試還有月余,不急。只我前些日子做了個噩夢,總是心神不寧,怕耽誤了公務,這才特來南山寺尋佛解夢。想必,謝大人能理解?”

連做噩夢這種話都能當成借口,沈昭月聞言只覺得此人實在是精通詭辯之道。

油嘴滑舌,怕是在夸他了。

“那不知齊大人可解夢了?”謝長翎在看到齊恒的那一刻,就猜測他必定是打了什么主意,尤其他剛才對著沈昭月說的那句話,讓他狠狠記在了心底。

往日在齊家求學時,他們二人就看相互看不順眼。齊恒覺得謝長翎假正經(jīng),謝長翎覺得齊恒假仁義。但因著齊老太師的面子,二人表面上倒是相處和諧。

只等到謝長翎一舉揭露了齊老太師縱親行兇后,齊恒才第一次打上了謝家,當眾將謝長翎罵了個狗血噴頭,謝長翎的母親亦是因聽了這些話,被氣得暈了過去。

如此,這結(jié)下的梁子就更深了。

“未曾見到戒律大師,怕是要再過些日子了。”齊恒見謝長翎強忍著怒氣,心下一陣舒暢。因此,對沈昭月更多了幾分興趣。若是將這女子拐到手中,何懼拿不下謝長翎?

沈昭月望著擋在她身前的男子,見他只句句針對齊恒,略微放下心來,他應是沒聽見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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