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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0章 (第1頁)

夫妻?同心同德?

沈昭月獨坐在床上,想著謝長翎離去前說的這句話,只覺得諷刺。既無三媒六娉,又無親朋見證,真要說到人前去,他們不過是無媒茍合之輩了。

“夫人,換洗的衣裳已備好了。”一個未曾見過的侍女走了進來,卻是臉上帶著面具,說話時連個聲調都沒有。

衣裳擺在了珠簾后的浴桶旁邊的衣架上,沈昭月昨夜穿在身上的喜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,但現下也只能將就著用破碎的衣袍遮住身子,往珠簾后走去。

“嘶——”

初經人事,腿下的隱痛讓沈昭月難以啟齒,但那侍女卻是先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,“夫人,且慢些。”

沈昭月對她的稱呼很不喜,她道:“莫要喚我夫人。”

“主子爺吩咐了,只能喚您為夫人。”侍女規規矩矩地回答著,依舊是毫無波瀾的語調。

沈昭月聽著刺耳,但受困在此處,她還是想著辦法與人親近,輕聲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為何帶著面具?”

侍女待將她扶進了浴桶中,才回道:“我名十三,是謝家的死士。”

沈昭月拿起巾帕擦拭身子的手,停留在了水中,剛才還想著能不能借著女子的同情,逃走。

可這女子是死士......

大周的世家多有豢養死士之習俗,只謝家在廣陵時并沒有這些事,未曾想謝長翎竟有自己的死士?

“夫人可需我幫忙?”十三試了試水溫,又加了兩勺的熱水進去。

“不用了。你出去吧。”既是死士,那必然是用來盯著她,防著她的。沈昭月搖了下頭,等到人出去后,她才捂住臉,趴在浴桶內落下淚來。

突然間,沒了清白,又被人關了起來,這事落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。

更何況,想起昨夜之事,沈昭月自覺地更加羞恥,那后半程的應和,叫她難堪。

幸而,謝長翎未曾提及香葉,應當是未曾抓到她。如此沈昭月也只當放下了一樁心事,便是只有香葉一個人逃了出去,亦是件好事。

屋外,幾只小雀飛過了枝頭,于秋風中扇動著翅膀,朝著南方一往無前。只可惜,一陣秋雨落下了,打斷了它們的計劃,只能暫且歇在枝頭,等待雨停。

一墻之隔的謝府內,謝輕舟被人一巴掌打醒。

張彩怡瘋的一樣砸著屋內的擺設,碎了的茶碗、花瓶割傷了她的足底,疼得她齜牙。“滾!謝滾!”

“謝長翎呢!謝長翎在哪兒?”張彩怡昨日暈暈沉沉,未曾發覺自己的夫君竟被換了人。她大吵大鬧著,顧不得一絲的體面。

屋外的侍女們不敢進去,只得侯在外頭,等著主子來。

謝輕舟的額頭被砸破了皮,他昨夜被灌了合歡酒,到底是與張彩怡一夜春宵,但等到他轉醒過來,卻是悔恨不已。這事,只怕早已預謀。

“出去吧。”

謝長翎來時,張彩怡已歇了性子,她砸東西,也都砸累了。偏生,就是無人來管她。

待到謝長翎進屋后,衛安守在門外,將人都趕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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