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子里，傅蔓還是懼傅硯洲的。
不情不愿地喊了一聲：“嫂子。”
程燁示意包間內的兩個美人出去，之后才道：“好了，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，怎么鬧得這么僵。”
說著，他朝安溪露出一個標準的客套笑意。
“不用在意，蔓蔓大小姐脾氣，就這樣。”
“沒事的......”
安溪一副乖巧的樣子。
程燁笑道：“能把硯洲借我幾分鐘嗎？”
“你們先聊。”
安溪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。
傅蔓不理她，程簡又是男人，她只能自己在角落玩手機。
傅硯洲彎腰坐在程燁身邊，伸手扯了扯領帶。
“有什么想說的？”
程燁給他倒了一杯勃艮第：“我就是想問一句，你真確定跟姜云曦分了？”
“分手的前提是在一起過，我和姜云曦之間不成立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吊著她那么久？”
傅硯洲面露不悅：“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！”
程燁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酒。
“硯洲咱們從小就認識，我勸你一句，十九年，差不多是人生的四分之一，這對任何人來說，都是一段，姜云曦絕不會輕放下的。”
傅硯洲勾了勾唇。
“你也覺得她放不下我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這次若是徹底傷了她的心，她是絕不會原諒你的。”程燁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你們不可能回到以前的。”
傅硯洲一噎。
眸子徹底涼下來。
“是我不要她的，什么時候輪到她原諒我？”
“你想清楚了就行，反正你有女朋友了，你既然不在乎她，那么她回不回來也無所謂了。”
“嗯。”
傅硯洲跟他碰杯，心情卻不太好。
程簡在那唱得久了，嗓子有點干的冒煙，就點了個漂亮的女人過來唱，他自己隨意的癱倒在沙發上，拿起果汁開始喝。
傅蔓突然用胳膊懟了他一下。
“程簡，你跟秦時妄熟嗎？”
“噗~”
程簡一口果汁噴了出來。
“咳咳......不，不熟，我怎么可能跟他熟，他跟洲哥是死對頭，跟他熟我豈不是背叛洲哥了？”
“我聽我媽說，你小時候跟他打過架？”
聽到這話，程簡更不淡定了。
他眼神閃爍：“你突然提這茬干什么？”
那是他的心理陰影。
六歲之前，他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小霸王。
直到六歲那年，他被秦時妄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，牙齒都碎了半顆，肋骨也被打斷，在床上躺了半個月。
從此以后，他就學乖了。
傅蔓食指點著酒杯，眼神有些異樣：“我覺得秦時妄跟外面傳的不一樣，都說他很可怕什么的，但是那天我看他長得比男明星還貴氣精致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我靠你看事情不要那么膚淺，別被他的皮囊迷惑了！”
這事程簡有發言權，當初秦時妄揍他的時候，沒放過一句狠話。
甚至提著他讓他道歉的時候，表情都是淡淡的。
別人變態是外表，他覺得秦時妄從內里就開始變。
程簡擦著嘴邊果汁，突然反應過來。
“你問秦時妄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