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傅硯洲將蛋糕放在旁邊的桌子上，神色冷淡：“這里沒你事了，你出去吧。”
韓語菲點點頭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傅硯洲回到了座位上，看著落地窗前漸漸暗下來的天色，沒了工作的心思。
直到晚上六點一刻的時候，他的私人郵箱里，突然多了一封郵件。
傅硯洲打開一看，瞳孔驟然地震
是姜云曦。
短暫的震驚后，他意識到，這可能是姜云曦設置的定時郵件，為的就是這一刻，準時發送。
因為六點一刻，正是他的出生時刻。
一分都不差。
傅硯洲顫抖著手點開郵件。
迎面就是姜云曦的一段攝像，她對著攝像頭，神色溫柔。
“硯洲，今天是你二十八歲的生日，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，你現在看到這個視頻，會不會以為是我今天拍攝的？其實不是的，這是距你生日半年的時間拍攝的......”
果然......
傅硯洲并不意外。
視頻里，姜云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她這么笑的時候，會有一絲嬌憨的氣質，讓人心都軟了下來。
傅硯洲忍不住跟著她笑。
姜云曦繼續道：“現在是凌晨三點，你還在國外，我卻突然很想你......我記得以前你說過，從來沒聽過我唱歌。”
說著，她突然抱起旁邊的吉他。
“趁著現在有勇氣，我給你唱一首吧，提前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說著，她一邊彈著吉他，一邊輕輕哼唱了起來。
這是傅硯洲第一次聽她唱歌，原來她的嗓音可以這么迷人，她的樣子可以這么嬌軟。
他以前總是嫌棄她不夠溫柔太過木訥，可是其實她是這么鮮活。
傅硯洲恍然想起，除了唱歌，姜云曦還為他做了很多個“第一次”。
第一次下廚。
第一次告白。
第一次喝酒。
第一次接吻。
......
他們之間，曾有無數個第一次。
視頻終于到了結尾。
姜云曦輕聲道：“再次祝你生日快樂，硯洲，除了這個，到時候，我還會有個更大的禮物送給你，晚安。”
視頻黑了。
傅硯洲點了播放鍵，又看了一次。
反反復復，他在空曠的辦公室內，不知道看了多少次。
直到淚流滿面。
心臟的位置似是被人揉成一團，撕扯般的難受。
連帶著胃，似乎都疼起來。
傅硯洲從抽屜里拿出幾顆胃藥吞了下去，之后似是下定了決心似的，猛地站起身。
他拿著外套就走了出去。
已經快到晚上十點，外面人都走光了。
只剩下韓語菲。
她趕緊跟上來。
“傅總，您要走了嗎？”
“有事？”
“沒，我也沒別的事......”韓語菲鼓起勇氣，“我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，今天又是您生日，就想著......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逛逛？我想給您慶祝一下。”
“你最近這么閑？”
傅硯洲眼中透著冷光：“既然很閑，那明天就多給你加點工作量，免得在這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！”
說罷，他大跨步走開，頭也不回。
之前就叫徐哲重新找個特助，到現在也沒找到合適的人。
辦事效率是越來越不行了，比起姜云曦，差遠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