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炸裂開來,“陸子成,你想干什么?”
“薄荷,珊珊的孩子沒了,你覺得我還會對你的孩子心慈手軟嗎?”
春風拂柳,村頭那座唯一能擺得起宴席的大棚子,成了村里闊佬們尋歡作樂的地兒。
小趙領著薄伊來到了五號棚子外面,“到了?!?/p>
薄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片刻之后,推開那扇竹篾編織的門,瞬間,嘈雜的歌聲、笑聲以及嬉鬧聲撲面而來。
喝酒劃拳的,扯嗓子唱山歌的,調笑嬉戲的,一股鄉土氣息夾雜著熱鬧勁兒彌漫開來。
薄伊走進棚子,目光搜尋著周蓉口中那位尊貴的客人。
棚子里燈火通明,五彩斑斕,讓她一時看不清楚。
首到視線無意間掠過那個沙發角落,一個慵懶的身影映入眼簾,那人手中隨意地擱著一本書,仿佛在這喧囂之中獨自沉睡。
她徑首走向那個人,雙膝一彎,在草編的地墊上跪了下來。
春江花月大棚子的規矩,給客人斟酒,必須得跪著。
曾經的薄伊堅信,人活著就要有骨氣,哪怕餓肚子渴得慌,也要保住那份尊嚴。
但現在為了薄年,她不得不放下一切驕傲。
她拿起酒壺,正打算找個借口接近這位貴人,忽然下巴被人緊緊捏住,抬起頭,只見一張肥頭大耳的臉,滿眼鄙視地看著她:“喲,這不是當年咱們村里的薄大小姐么?
怎么,薄家垮了,陸子成也不要你了,淪落到這兒給人倒酒伺候了?”
冤家路窄,這人臉上的嘲諷之意溢于言表。
當年他曾被薄伊羞辱過,如今風水輪流轉,竟讓他逮著了報復的機會。
薄伊心中憤懣,真想把手中的酒潑在他臉上,但她不敢。
她得活下去,而且要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賺足兩百萬,因為薄年離不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