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后,陰天,余歡意和沈蔓在餐廳吃飯。吃到一半,沈蔓突然說:“你知道嗎,林夕雪廢了。同監獄有個中年女人突然發瘋,拿鉛筆插進林夕雪眼睛里,硬生生把她眼球搗碎。好嚇人,據說林夕雪并不認識那個女人。”余歡意眼簾微低,白瓷般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。就像是,早有預料。她幽幽道:“林夕雪初中的時候嚴重欺凌過一個同齡女生,這個中年女人就是她的媽媽。”這個女人,是余歡意拜托孟懷山疏通關系,從其他監獄調過來的。沈蔓愣了下,追問:“這個女人知道林夕雪就是當年霸凌自己女兒的真兇,所以報仇?”窗外雨下得綿密,砸落玻璃墜落,像一道道淚痕。余歡意望著那些斑駁水漬,嘆道:“是也不是吧。”沈蔓被她這個態度搞得云里霧里,索性換了話題:“阿姨在國外玩得怎么樣啊?什么時候回國?”自從余歡意正式開啟復仇模式,她就找了借口把李燕珊哄出國旅游。如果她留在國內,余歡意絕對放心不下。何況這些骯臟事,李燕珊看了估計也心煩。“過陣子再接她回來,你先吃吧,我有事要先走。”“嗯?去哪兒?”余歡意起身,嘴角露出一抹難言的冷笑。“最后一條大魚也上鉤了,我得去收桿。”她說道。......余家。余歡意把傘立在架子里,推門而入。屋里昏暗,沒開燈,僅有窗戶偶爾施舍些許稀薄天光。余紹雄坐在桌旁,他看著好像蒼老了點,抬頭看向余歡意后,便是不屑嗤笑。“你還知道回來?”“這里是我家,我怎么不能回來。你這么憔悴,該不會是在心疼林夕雪吧?”余歡意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,笑容帶著淡淡嘲意,“心疼也情有可原,畢竟那可是身上流著你的血的寶貝女兒。”余紹雄面色一沉,緊緊盯著余歡意。余歡意坐姿慵懶,眼神卻帶著傲然銳利,她把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到桌面。“我從很久之前就在想,為什么你會偏愛養女,苛待我這個親生女兒。后來我到林夕雪出生的村莊挨家挨戶問,才知道她媽媽是你年輕下鄉時的對象。你本是要娶她媽媽的,但為了今后的發展,你選擇了家庭背景更好的我媽。只是你放不下這白月光,才會想方設法以領養為由將林夕雪帶進了門。”余紹雄被揭開心里秘密,頗有些惱羞成怒。他用力拍桌,質問:“你說這些做什么,想指責我偏心嗎!”“那不至于,我不是很在乎你。”余歡意笑了笑,“我今天來主要是和你分享一個好消息——梁小梅醒了。”如她所料,余紹雄瞬間愣在那里,像是有些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么。梁小梅,就是當年被林夕雪霸凌的女生。事發后,余紹雄第一時間把梁小梅叫到家里,試圖用錢私了。他見梁小梅出落得亭亭玉立,竟然色心大起,強暴了梁小梅。梁小梅中途試圖反抗,被余紹雄折磨致重度癱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