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。”坐在上面的魏丞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。我知道,他和沈時風就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。今天我出的丑越多,他們就越輕蔑,以后也肯定會變本加厲的針對我,來找我的麻煩。他們想讓我失去太后的信任。“錦衣衛最重要的是公正,其次是紀律,你仗著自己是太后侄子便亂來,以后肯定做不到公正,并且你以下犯上違反了紀律,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做錦衣衛。”我沒有因為魏丞的嘲笑而動搖,雙手負在身后,冷靜處理問題。徐子楨哈哈大笑起來,“我有沒有資格做錦衣衛,輪不到你來決定!”“把制服和刀留下,人走。”我淡淡看著他。徐子楨見我毫不退讓,怒了。“少在爺面前發號施令,你一個小丫頭憑什么當指揮使,這個位子本來應該是我坐的,要滾的人是你。”我聽見后邊輕輕扣茶杯蓋的聲音。沈時風還真當自己是來看戲的了,很有閑情逸致在品茶。“如果你不肯走,那我只能按規矩辦事。”我一臉平靜。“哈哈哈,可笑至極,你以為整個錦衣衛衙門有人聽你的話嗎?就算你想懲治我,他們也只會聽我的,你根本調不動他們!”站在院子里的錦衣衛,我用目光逐一掃視過去,他們要么低頭,要么轉移視線,沒有哪個跟我對視。正如徐子楨所言,這時候即使我下了命令,也不會有人上前對徐子楨動手。我這個指揮使的權力形同虛設。徐子楨惡狠狠瞪著我,“趕緊回家繡花去吧,這種地方不適合你。”我瞇了瞇眼眸,驟然拔劍!錦衣衛佩刀,但我更擅長使劍,所以腰后掛的是劍鞘。在接圣旨之前,慕云瑾派人送來了我以前的佩劍‘清水’。我不知道這把劍為什么在慕云瑾手里,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特地送給我,但我很高興它能回到我身邊。咻——利刃出鞘后,發出蜂鳴般的破音,一道白光瞬間刺向了徐子楨的脖頸!“你敢!”我出手的速度之快,讓徐子楨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。他只來得及把拇指按在刀柄上,露出驚恐的眼神,張大嘴巴。白光眨眼間就從徐子楨的脖子上抹了過去。“清水劍?!”魏丞嚇得直接跳了起來,連椅子都被帶翻,發出一聲巨響。他的話音剛落,我已經收了動作,兩滴血從劍尖淌落,緩緩落到地面。徐子楨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。“啊!”他慘叫著倒下。當然,我并沒有直接殺了他,好歹是太后的侄子,不可能一點情面都不留。但我讓他體會到了對死亡的恐懼。徐子楨倒在地上,嚇尿了,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。我再一次掃視站在院子里那些目瞪口呆的錦衣衛,“還愣著干什么,來幾個人把他抬出去啊。”這次,他們終于動起來了。甚至是爭先恐后。最前排的兩個人跑過來,一個抬腦袋,一個抬腳,慌慌張張把徐子楨抬出去,只留下地面的一灘尿漬。我皺眉,滿臉嫌棄,“待會兒記得讓人來打掃干凈,第一天就弄成這樣,真是晦氣。”“是,指揮使大人。”一直靠在柱子上保持沉默的孟北鋒,此刻終于開口說話。不遠處,傳來徐子楨哆嗦的吼聲:“臭丫頭……你給我記著,我要去找太后,砍掉你的腦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