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說是拜了被譽為活神仙的傅先生為師,結(jié)果卻連六韜和孫子兵法都分不清,如果這能說是優(yōu)秀,那我也不算差生了。”我小聲嘀咕。沈時風輕輕咳嗽兩聲,抬手捂住肩膀上的傷口,“楊五小姐,你好像太過于關(guān)注靈兒的事,而且對小曼有偏見,這到底是為什么?”我盯著樊鴻峰的尸體,心下惆悵,一時不想找太多理由來解釋。“可能是冥冥中的某種緣分吧,蕭靈兒死得冤枉,總要有人去替她討回公道,她殘留在世間的意志選擇我去成為那個人。”沈時風陷入沉默,但他的呼吸越發(fā)急促,似是毒素入體了。我勉強爬起來,朝他走過去,“現(xiàn)在我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里,然后找大夫給你解毒。”“等等。”沈時風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中的毒,掙扎著在暗道里翻箱倒柜,連床都被他掀開了木板。終于,他翻出了一本名簿,借著火折子微光翻閱兩頁后,本就蒼白的俊臉更加失去血色。“果然……這上面寫的名字,都是最近意外身亡或者病故的朝中大臣。”我瞄了眼,“你是說,他們其實全部死于非命,是被樊鴻峰殺死的?”“沒錯,被養(yǎng)在紅袖苑的殺手,也許還不止他一個,今晚我們打草驚蛇,幕后主使肯定會轉(zhuǎn)移陣地了。”我仔細看清名簿上記錄的日期,這些大臣都死在了我后面。合著幕后主使是看我這個首輔夫人死得干脆利落,連沈時風都無計可施,故而覺得樊鴻峰是個有能力的,把他養(yǎng)在這里,交予重任。沈時風將名簿收好,又翻出了一些書信。“信上寫的什么?為何我看不懂。”我把頭湊過去。“這是加密文字,打亂了文字順序,得等我回去以后慢慢解讀,再比對一下是誰的筆跡。”沈時風將書信也收好后,便開始扶著額頭,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。我百般不情愿攙起他,“你可別暈倒了,我這小身板,沒辦法把你背回去。”“放心,我會撐下去,若是我暈倒,跟你的小身板比起來,我更擔心你的小腦袋解不開暗道里剩下的機關(guān)。”沈時風一如既往的毒舌。我無語,“不就是機關(guān)術(shù),我學過。”“當真?”“對啊,小時候我在邊關(guān)遇見了一個老乞丐,他說跟我投緣,硬要教我奇門遁甲,還說這是他最后一次教人,算是收我當關(guān)門弟子,挺莫名其妙的。”這件事太玄妙,我沒跟任何人說過,包括沈時風。不過,那老乞丐的確有真材實料,教給我的也不是騙人的玩意兒,是真正的奇門遁甲。這是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的。當時只覺得好玩,權(quán)當作游戲一樣去學。沈時風卻詫異的看向我,“楊家出身京城,也沒人被派出去打過仗,你小時候怎么會在邊關(guān)?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面不改色回答,“只是沒去打過仗而已,塞外大好風光,還不許我們?nèi)ビ瓮媪恕!薄罢l會去那種戰(zhàn)事不斷的地方游玩。”沈時風仍舊滿臉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