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鳶聽著謝清玨的話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,幾乎半晌都沒反應過來謝清玨說的是什么。
只是,她臉卻快腦子一步,噌得一下就紅了。
南知鳶沒有退路,一只手撐著身后,她指尖都在發顫,卻還是想將面前的男人給推開。
她聲音是強裝鎮定:“你都在胡說些什么!”
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,好歹硬氣了起來:“若是你吃好了,那便讓開,今日我累了一日,已經困了。”
南知鳶說著說著,話語之中都帶了一絲絲的疲倦:“況且...你先前答應我了,說是會替我找到我母家親人的痕跡,如今呢。”
她抬起頭來,對上了謝清玨的眼睛:“也不知曉你這是在抽什么風,胡言亂語!”
南知鳶偏過頭來,可謝清玨眼神尖,瞧見了她脖頸處都微微泛紅的痕跡。
看來,南知鳶方才那一席話,只是強撐著想要躲避謝清玨罷了。
謝清玨方才也不過是頭昏腦熱罷了,如今看見了南知鳶的排斥,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黯然,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放心?!?/p>
眨眼之間,謝清玨的眼眸之中便只剩下了無盡的清明。
“答應過你的事情,我自然會辦到的。”
謝清玨手指微微抬了起來,注視著南知鳶,在南知鳶的視線之中,他手掌微微彎曲,如順著柔軟的鴻毛一般,撫了一把。
像是隔絕著空氣,摸了摸南知鳶的腦袋。
南知鳶眼神瞬間怔愣住了。
她抬起頭來看向謝清玨的眼睛,剛想說些什么,謝清玨卻先一步地轉過頭去。
“晚膳已然用完,你便先睡吧。”
謝清玨頓了頓,又道:“我便先回前院了?!?/p>
南知鳶唇瓣動了動,卻什么都沒有說,只目送著他的背影緩緩離去。
而莫名的,那背影卻帶了萬分的孤寂。
而方才,被謝清玨握住的手腕、明明沒有被觸碰過的腦袋,如今卻有些燙燙地。
灼燒得嚇人。
柳絮聽見了他們二人的動靜,急忙走上前來:“夫人,三爺他怎么走了?”
南知鳶垂著眸子,視線落在燭光灑下的陰影之上,她久久沒有開口。
看著地上形單影只的影子,南知鳶才幽幽嘆了一口氣。
“睡吧?!?/p>
柳絮看著南知鳶的背影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三爺和夫人,這究竟是在慪什么氣啊...”
柳絮搖了搖頭,卻只能安安分分去里屋了。
等到第二日,南知鳶醒來之后,卻迷迷糊糊發現床前坐著一個影子。
她皺了皺眉,便看見了謝清玨。
與昨日不通,謝清玨今日倒是打扮得人模鬼樣的。就連唇角上掛著的淡淡的笑意,也格外的溫潤。
這場景著實是給南知鳶帶來了不小的沖擊,她手指一下便將被衾給攥緊了,她壓著嗓子,許久才開口道:“三爺,這是讓什么?”
謝清玨動了動手腕,而后伸手,將南知鳶方才都沒有注意到的,他手上拿著的東西遞給了南知鳶。
南知鳶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,可卻還是下意識接著了。
“這是...?”
謝清玨開口,聲音略微帶了些沙?。骸拔艺业侥愕哪讣伊?。”
南知鳶一愣,對上謝清玨的眼睛時侯,才意識到,他眼下帶著的濃濃的烏青。
因著她昨日脫口而出的那話。
謝清玨,一夜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