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寧咽了口水,跟在宴池身后出門。
——
“池哥!”
顧寧驚呼,她看向我憤怒的抓住我的衣領,“你對池哥做了什么?!”
我皺著眉頭將她的手拉開,“滾,今天沒心情跟你叫。”
沈青云瞇著眼睛看顧寧開過來的車子,“剛剛就是你,差點撞到婉音。”
聽到這話,顧寧身子一僵,“我怎么知道她會突然出來,我又不是故意的,而且,她這不是沒事么?”
我深深看一眼顧寧,我知道她瘋,但不知道她這么瘋,居然敢開車撞我。
若不是沈青云,我此刻早就被撞飛了。
“回頭再跟你算賬。”
我看了眼時間,感覺懷里的宴池體溫越來越低。
“我開車送他去醫院。”
宴池面色蒼白的被推進手術室。
醫生懷疑是內出血,我未免擔憂起來。
莫不是沈青云的那一腳......
我看向沈青云,宴池專挑臉上打,他的臉上也掛了彩,而我心思都在宴池身上,全然沒注意到他。
我滿臉歉意的柔聲跟他道歉,“抱歉學長,你因為我的事受累了。”
沈青云搖頭,一臉憐惜,“你居然跟這種人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,可悲。”
我掩去眼底的悲哀,“學長要不要去外科看看?”
他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顧寧焦急的在門口轉來轉去,看我兩還在說著別的事,她正想對我發難,卻被我一個眼神嚇退。
“顧寧。”
顧寧梗著脖子縮了下肩膀,好像在我身上看到了宴池的影子。
我站起身子,居高臨下的看向她,“你的病還沒好吧,若是我告你一個sharen未遂,你的后半生都要在療養院度過。”
其實那段路是有監控的,如果今天那輛車不是顧寧開,或許我還真的不能拿對方有什么辦法。
但是偏偏是顧寧。
她發病時有暴力的前科。
聞言,她像是一頭受驚的野獸,眼底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,一字一句的問道,
“你想怎么樣。”
我絲毫不懼,彎下身子凝視她,“我怎么做,取決于你。怎么,你想去療養院呆呆?”
顧寧身側的緊握著的手指節咔嚓作響,渾身都在顫抖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
顧寧這種人,你越是軟弱她便越覺得你可以隨意欺負。
以前為了宴池,我總是忍讓,后來她對我沒什么實質性的威脅,我也不想搭理她,但現在,她居然敢把歪主意打到我身上,這是我絕對不能忍的。
手術室的燈很快就熄滅了,醫生摘下口罩掃視在場的三人,問誰是家屬。
顧寧立刻舉手說自己是家屬。
醫生一眼就看出顧寧的狀態不太對,目光越過顧寧看向我。
我上前與顧寧站在一起,醫生才開始囑咐術后注意事項。
“病人狀態不是很好,家屬要多關注病人的情緒,還有,他這次是舊傷之上再添新傷,幸好送來醫院及時,往后的三個月都要再小心一些,別讓他再受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