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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(第2頁)

“不,我不走,你說好的給我三個月的。”

顧寧聲音里帶著哭腔,腦袋搖的像撥浪鼓。

“你不要逼我將你再送去一次療養院。”

宴池出聲威脅。

我起身離開,借口去給宴池買點水果。

他們之間的事,我懶得聽,也不愿意慘和。

他們之間無論有什么恩怨糾葛,都與我無關,這是他們的事。

不知道宴池怎么說服的顧寧,在我提著一袋子水果回來時,顧寧已經不在了。

她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威脅就甘心離開宴池,宴池肯定用了其他手段。

不過我無心多問。

我剝開香蕉,自顧自的吃了起來。

宴池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,眼睛根本舍不得從未身上離開分毫,也不知道看這么久有什么用,我臉上還會長花么?

醫生囑咐這兩天需要特別關注,所以我撒謊騙了我媽,說同事生病無人照顧,今晚陪床。

母親一聽,是個姑娘在這個城市孤苦無依,獨自打拼,當下就心軟了,說要來醫院跟我輪班。

我連忙拒絕讓她老人家,要她在家好好休息。

我哪敢讓她來,而且,宴池也不配得到我媽的照顧。

打完電話推門走進病房,宴池正一動不動的看向房門,我走進來剛好與他目光對上。

他張了張嘴,到底還是沒有說話。

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。

我將他吃剩的垃圾收拾丟進垃圾桶里,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。

他乖巧的搖頭。

打來熱水給他擦拭了下臉上的灰塵,我躺在一旁的陪護床上,深深呼出一口濁氣,什么時候才能解脫啊。

宴池對我來說,是個負擔。

很重的負擔。

我倒寧愿他像以前那般冷漠無情,不再糾纏,現在他死纏爛打,為了我做出這么多事。

我總覺得愧對于他,特別是上次的事......

有種越想撇清關系,我們就糾纏越深的無力感。

微信上沈青云問我怎么樣了。

我回復:一切都好

沈青云:你在醫院陪床?

我:是。

那邊顯示正在輸入許久,只發出一句話,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,我可以處理。

我沒回復。

實在是睡不著,我翻了個身,恰巧與同樣沒有睡著的宴池對上目光。

黑夜中借著微若的亮光我勉強能看清他的臉,可他那雙眼睛仿佛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炯炯有神,令我完全無法忽視。

他的眉眼生的好看,劍眉星目,每當他這鋒利的眉眼為我染上情意,悸動的望向我的時候,我總會心臟漏掉一拍,忍不住沉淪其中。

半年前,宴池將我摟在溫暖的被窩里將我壓在身下,半年后我兩在同一間病房內各自在自己的被窩里遙遙相望。

這次,我們之間沒有半分情意,至少我沒有。

“宴池。”

我輕聲開口。

他的眼睛眨了下,似是沒想到我會喊他,輕聲應了下來。

他的聲音是那樣輕,那樣的小心翼翼,生怕語氣不會就又將我推得遠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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