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小梅的媽媽勢要為女兒討公道,可卻被余紹雄陷害,慘遭牢獄之災。這一關(guān),就是整整十年。這十年間,梁小梅癱瘓在家依靠左鄰右舍的施舍茍活,她不是沒試過向外界求助,但余紹雄已花了大價錢,派人24小時、長年累月地監(jiān)視梁小梅,她根本沒有求助機會。
余紹雄手抖地拿出手機,卻被余歡意打住。
“不用打電話了,你的人都被帶走了。”余歡意說。
余紹雄固然有些手段,但再怎么樣,也敵不過孟懷山。
余紹雄怒極反笑:“證據(jù)呢?光憑她們說就算數(shù)嗎,這群人窮瘋了才編這么荒唐的故事想敲詐我!”
“你肯定覺得時隔多年,所有的物證早就消失,僅憑梁小梅的口供,根本不足以將你定罪。但是你知道嗎,當年梁小梅被你強暴后懷孕了,胎兒是足月生下的。”
余歡意的嗓音冰冷到極致,她站在余紹雄身前,瞳孔寒光乍現(xiàn)。
“胎兒一出生就夭折,被梁小梅的鄰居草草埋到了屋后。你說,如果拿胎兒骸骨去做DNA比對,能不能證明你就是生物學父親啊?”
啪地一聲,余紹雄腿軟癱坐在地。
他抬頭看向余歡意,如同看見女鬼般失控尖叫。
“我要殺了你,余歡意,我要殺了你!”余紹雄癲狂地撲上去,兩手作勢要掐余歡意脖子。
可就在下一秒,早就駐守在外的警察破門而入,將余紹雄制服在地。孟懷山緊隨其后,走到余歡意身邊,將她護在身后。
余歡意拉開他,上前凜然睥睨著余紹雄。
“強奸,致殘,陷害,拘禁......余紹雄,選好日子準備上路吧!”
余紹雄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,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,被警察直接拖離。
直到警察全部離開,屋內(nèi)只剩下她和孟懷山。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地松開。
孟懷山始終牽著她的手,仿佛要給她力量。
余歡意說:“結(jié)束了。”
這一切,終于結(jié)束了。
余紹雄的案子在網(wǎng)上引起軒然大波,各部門快馬加鞭出了結(jié)果。因為社會影響惡劣,所犯罪名較多,余紹雄毫無意外地被判了死刑。同時,梁母的冤案也重新立案調(diào)查。
宣判那天,梁小梅和梁母也在旁聽席。余歡意遠遠看著她們眼含熱淚的樣子,心里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或許老天爺讓她重生,不僅是要她渡自己,更是要她救別人。
從法院出來,余歡意才發(fā)現(xiàn)天氣早已轉(zhuǎn)晴,連續(xù)幾日的霾霾陰雨終于被日光蓋去。陽光下,孟懷山站在一輛越野車前等她。
“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,能邀請你一起回西北,去看看當年我們種下的樹。”
孟懷山將掌心伸向余歡意,余歡意勾唇,把手交給他。
人生真是好神奇,總是在不經(jīng)意的瞬間就會出現(xiàn)轉(zhuǎn)折。
比如開不出花的沙漠,卻種出了他們的愛情;比如她飲恨而終,卻又重啟人生。
又比如,她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以為自己只是利用孟懷山,對他絕對沒有真情。
但現(xiàn)在,她即將和這個男人,私奔到沙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