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華衍醒了,可叫了大夫?”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,低沉威嚴的聲音打斷了菱溱的思緒。
他抬頭望向門口。
男子身著華服,步履生風,大步跨入屋內,無比自然地執起菱溱的手。
這就是亡國之君魏嘉的父親——魏垣,文字描寫更只有些只言片語,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模樣;而菱溱,則是魏垣的謀臣,后漢的丞相。
“華衍此次南巡西郡實在辛苦。
這宮家仗著在南郡根基頗深,吃了軟釘子竟敢首接對你下手,動兵的事也該提上日程?!?/p>
“主公不可,南郡險惡、民風野蠻,宮庸雖剛猛難馴,宮家卻世代經營南郡,根基頗深。
對我動手之人雖然牽扯到宮家門客,我們如今卻是要先探探鄧猛的情況,將宮庸放上一放。”
一連串說了這么多話,菱溱又開始胸口發悶,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他心中無奈苦笑,原主將將十九,正是大好年紀怎么攤上了這副身子骨。
也是驚奇,甫一見到魏垣,原主南巡之時的種種記憶就涌上心頭。
但是當菱溱想要探尋更多記憶時,只能抓住一片空白。
魏垣引著他平復呼吸,有些無奈,“我便知道你要如此說,只是宮庸此次到底害你發病,情狀頗為兇險,總得付出點代價。
你只管好好休養,其余諸事由我處理。”
想到不遠處房間中關著的人,魏垣心中的殺意又冒出了頭;他假裝沒看到菱溱明晃晃不太信任的眼神,面色依舊。
只是這么一陣,菱溱便昏昏沉沉起來,小心將人安頓好,魏垣見人閉上眼睛,就只在一旁安靜候著,等醫師來診斷,不再言語。
菱溱雖合了眼,腦子卻還在不停琢磨,原主本正在巡視西郡,中途收到天子將在中原會盟諸侯的消息,熬更守夜地將南巡諸事處理好,便要回來同魏垣商議。
心中著急,收尾急了些,手段難免強硬起來,這就惹了南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