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室恢復寧靜，鐘清洛整理好衣物，皺著眉頭：“以后我還要在這里學習呢！”
剛才的感覺太強烈，以后她不能直視這間畫室了。
“學習對你那么重要？”程慕池喂了一塊茶點給她，對她剛才的表現還算滿意。
“當然了，我們這一行停滯不前就是倒退，跟著名師學習事半功倍，以后接到的單子也會更大，利潤更高。”
外婆年事已高，留給她掙錢孝敬外婆的時間不多了。
“給你的卡，嫌少？”程慕池問，在他眼里，掙錢是最簡單的事。
“不是，只是不習慣花別人的錢。”鐘清洛還是拒絕。
拿了他的卡，以后就是他的籠中鳥，有一天主人不喂食了，鳥兒就得餓死。
花無百日紅，他喜歡她年輕姣好的身體，人心靠不住，這種喜歡最脆弱了。
“跟著阿姨學習，你忙不過來，別自討苦吃。”程慕池把一張卡放到桌上。
鐘清洛把卡推回去：“我知道卓老師特別嚴格，我會協調好的，以前我要上學還要打三份工，也過來了。”
“隨你。”程慕池把卡收了起來，以后她可別埋怨他不給家用。
一陣冷場，鐘清洛拿出香薰爐：“慕先生，這個是送給你的。”
程慕池接過來看了看說明，是做那事的時候調節氣氛用的。
“你喜歡這么玩？”他似笑非笑的。
鐘清洛忍著羞澀解釋：“這是給你用的，你跟你的未婚妻或者紅顏知己在一起時可以用，那個會盤香的老板娘說這個最適合有錢又帥的大老板，她人還怪好的。”
“你就那么盼望我有別的女人？”程慕池不耐煩的敲著桌子。
“我沒有盼望，可她們不是真的存在嗎？”鐘清洛不知他怎么就生氣了，她明明昧著良心夸他是高帥富。
程慕池抓起她的手腕：“走吧！”
鐘清洛踉蹌著跟上：“去哪兒？”
“去你家。”
“去我家干嘛？”
“用香！”
鐘清洛苦著臉，她現在都快散架了，這香一點上，她還不得被他給拆零碎了？
程慕池其實晚上有事，把她送回了公寓，下車時鐘清洛撅著嘴巴，不得不拎走香薰爐，他非要把這東西放在她家，等著他來用。
在茶舍被他折騰一通兒，回來的路上他也沒消停，鐘清洛渾身酸痛，回到家就放水泡了熱水澡。
泡得正舒服著，慕先生發信息過來：“別在浴缸睡著了。”
鐘清洛吐吐舌頭，他還記得她的前科。
他是能掐會算嗎，猜到她回來就會洗澡，而且真的差點睡著了。
她擦干身體出了浴室，又有消息提示音，鐘清洛以為還是慕先生，拿起來一看，笑容凝固在臉上。
“洛洛，聽說你在北城，哥哥來這里打工了，請你吃飯好不好？”信息下面，附了一張油頭粉面的照片。
鐘清洛一陣惡心，把信息和照片都刪除了，脊背發涼，越想越害怕。
他怎么會知道她的手機號碼，而且還知道她在北城！
鐘清洛把剛才的號碼拉黑，還是坐立不安，本能的想尋求幫助，可出于自尊，這些破事她不想讓慕先生知道。
想來想去，她撥了程家的電話，程家一聽她是鐘清洛，馬上說二少不在。
“我不找二少，請問，程慕澤大少爺在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