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蕓書,你好毒的心。”
鄭少翎聞言,上前便扭住了霍蕓書的一只手腕,“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答應的好好教導嗎?”“少翎,不得無禮。”
鄭老夫人緩緩道,“且聽聽蕓書怎么說。”
霍蕓書抽回了手,冷靜道,“祖母,世子,我若有心害他,必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,最多落一個照顧不周的口舌。
何苦驚動全府的人,齊聚我這碧落堂,來看看他是如何中毒的?”鄭老夫人點頭,覺得她說得在理。
“自從祖母吩咐過以后,膳堂每日巳時都會來送點心。
你說今早沒有來得及送,那今天的點心在何處?是我的東西,被你們偷著吃了?還是你們偷懶怠工,沒有做好?”霍蕓書看向小伙計,目光溫和,卻暗含凌厲。
小伙計深深低著頭,沒有應聲。
“我進這靖安侯府七年,這大小庶務,已讓我分身無術。
家中炊飲之事,我何時親自碰過?世子若不相信,大可把我這碧落堂搜個底朝天。
若找到半點與這桂花栗子羹有關系之物,我便把這碗中殘渣喝了,與阿檀同生共死。”
鄭老夫人見她語氣篤定,忙勸,“蕓書,你可別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縱使你沒有親自做,叫人做,不過是一句話的事。”
鄭少翎淡淡地道。
“好。
傳我命令,這府中所有仆人,今日休息一天,一個一個排隊來我這碧落堂,讓世子盤問個痛快。
若有人說我吩咐他下了毒,我無話可說,與他一起等候發落。
若有人為了陷我于不義之地有意撒謊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話音落下,霍蕓書淡淡地掃了地上的小伙計一眼。
小伙計原本抬頭看她,撞見她嚴厲的眼神,又匆匆垂下頭去。
“我是相信蕓書的。
少翎,這件事,便派你去查吧。”
鄭老夫人道。
“是。”
“老夫人。”
大夫這時站了起來,走到她面前,畢恭畢敬地欠了欠身,“小少爺恐怕……恐怕什么?”鄭少翎眼睛一瞪。
“我回天乏術,只能暫且開幾味藥,為小少爺吊著命。
但小少爺,已是生命垂危。
還望老夫人和世子,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鄭少翎心中一顫,忙問,“大夫,真的別無他法了嗎?”大夫長嘆一聲,搖了搖頭。
霍蕓書也暗自詫異。
發作如此之快的毒,若是被她喝下,還得了?忖量片刻,霍蕓書開口,“祖母,我有一位親戚,有起死回生之術。
不如我去請她過來。
興許阿檀還有救。”
“你請人來瞧,是怕他死得不夠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