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綰在電話一頭,神色有些微妙,秦文芳的人生在被江蘭茵改變之后,變化大得一發不可收拾。曾幾何時,在她和她哥之間,任何事,哪怕明擺著是秦墨為的錯,秦文芳也都會堅定地站在秦墨為的立場上說話,指責她作為妻子如果不能在事業上幫助丈夫,就把心胸修寬一點,那也算有個優點了,不至于一無是處。電話那頭,又傳來秦文芳和江蘭茵對罵的聲音。江綰放下了電話,一縷在胸口盤繞了很久的郁氣就這樣地被抽了出去。傅青隱端來切好的蘋果塊,“江權今天把奶奶帶了出去,現在還沒回來,我要不要去接一下?”江文山回帝都后,江權就替爸在這孝順爺奶。江綰:“我先去個電話問問,如果奶奶要回來,你就去接一下。”江權的大哥大接通了。“綰綰?奶奶今天回不回去?我問問......奶奶!”半分鐘不到,江權就已經帶來了答案,“奶奶今天就不回去了,他們在打麻將......我就納悶了,他們打了一天,怎么還越打越精神了。”江綰沉默了一瞬,“他們泡茶了嗎?”江權:“泡得參茶,爺爺再不喜歡陸老爺子,茶水還是要管的。”破案了......江老爺子的參茶是江綰用靈泉特制的參茶。江綰好奇地問了一句:“誰贏了?”江權哈哈笑了起來,“奶奶贏了,現在陸老爺子和爺爺分別要在奶奶面前消失半個月和一個月,現在他們鉚足了勁要贏回來。”具體兩個老爺子怎么互坑,把自己坑到谷底的,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,江權只笑得跟母雞下蛋似的。天知道他被父親留在京都給詐尸的親奶奶盡孝時,心有多涼。誰知道峰回路轉,爺爺也留在了京都。他現在每一天放空腦子過得不知道多順心,好像提前進入了退休期。以前每天晚上睡前復盤白天做過的一切,要是沒做好,能失眠半宿。早上醒過來睜開眼睛想的是今天工作有哪些安排。現在每天晚上想著白天跟著爺爺奶奶吃了多少瓜,長了多少見識。早上醒過來睜開眼睛想的是給早飯吃什么?中飯吃什么?晚飯吃什么?江綰一邊吃著蘋果,一邊聽著話筒,她能聽得出大堂哥心情很好,現在他臉上的笑容應該比他開始來的時候臉上的假笑真切多了。傅家這邊氛圍輕輕松松,秦家氛圍可不輕松。江蘭茵和秦文芳吵得心累,怒火沖上心頭,“秦文芳!我和你哥離婚,對你能有什么好處?”秦文芳冷笑:“沒有壞處就是好處!”江蘭茵咬緊了牙齦,她實在不明白秦文芳這樣死死咬著她,不放過她到底圖什么!她不就算計她被人輪了嗎?她自己要是潔身自好不虛榮,她也算計不到她身上。何況秦文芳捅了她兩剪刀,她一顆腎都沒了!不能再生孩子!要論傷害,秦文芳對她的傷害,比她給秦文芳的傷害大無數倍!要論怨恨,該是她恨秦文芳,還輪不到秦文芳來記恨她!“秦文芳,如果你哥和我離婚,他的公司,他的房子,他的錢,他的車子,他的所有財產都會是我的!”秦文芳神色嘲弄,“你想的美!做你的賤人夢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