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你不記得也好?!?/p>
君半夏想到逃難路上所見之慘烈,神情不由地低落下來。
片刻后,她又揚(yáng)起笑臉,仔細(xì)地為君菱清洗包扎傷口。
一夜好夢。
日上三竿,君菱才悠悠醒來,只覺身上酸疼的很,昨天的運(yùn)動量對她來說己是超負(fù)荷了,這副身體著實(shí)有些柔弱。
君菱走出屋子,輕輕敲了敲君半夏的屋門,卻發(fā)現(xiàn)無人應(yīng)答,不在家?
她揉了揉咕咕首叫的肚子,走進(jìn)廚房。
家中除了快要見底的粗糧,就再無其它食物了。
哦不,還有一條受傷垂死的毒蛇。
昨晚君半夏硬要將它帶回來,聲稱這是肉,不能浪費(fèi)。
唉,家道艱難啊。
這時,君半夏背著簍子回來了。
君半夏溫柔淺笑:“阿菱,餓了吧?
阿姐這就做飯?!?/p>
隨即,從簍子里拿出剛采摘的幾根草根野菜,清洗做飯。
君菱看著她忙碌的身影,也不好意思閑著,便坐在灶口處,學(xué)著燒火。
“寨子里的大部分人家是兩天一頓,咱家是一天一頓,阿菱,這事可千萬別往外說啊?!?/p>
君半夏壓低了聲音,生怕被別人聽了去。
不能太過打眼,若是被人知曉,容易引來他人惡念。
阿爹曾說過,他們姐弟三人正在長身體,一天一頓己是極限了。
可即便如此,他們姐弟三人的身量還是比實(shí)際年紀(jì)應(yīng)有的高度矮上許多。
君菱驚訝地挑了挑眉,真沒想到,自家這個外來戶,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,居然是寨子里的“土豪人家”!
嗯,家道艱難是裝的。
君菱瞅著米缸徹底空了,拍拍自己的小胸脯,主動請纓:“阿姐,家里的存糧放哪兒啦?
我去搬過來把米缸填滿?!?/p>
君半夏卻一臉茫然,“家里啥時候有存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