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體會到錐心的痛。
沒了愛他的父親……沒了疼他的娘親……本就是沒了家的孩子……后來又沒了視他如己出的姨母……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他好，把他養大的姨丈，親手將他賣進了極樂閣……這怎能不痛……？
短短一句話，僅僅五個字，卻讓他淚如雨下。
肖容沒有動，任由顧玉抱著他發泄情緒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，肖容覺得自己身體都酸了，顧玉才止住了淚，平復了心情。
又不知過去了多久，肖容才發覺顧玉放開了自己，聽到了他沙啞的聲音，“對不起啊，打擾你這么長時間……”肖容慢慢的站了起來，伸了個懶腰，滿身少年的朝氣蓬勃。
正值西月，窗外陽光灑落，給他的側臉描了一層金邊。
顧玉瞧著他，少年的眸子宛若琥珀，并不是中原人的那種濃墨的黑。
肖容在笑，左臉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。
他來到小桌前，倒了一杯熱茶端給顧玉，笑著說道，“沒事啦顧玉哥，人都有不開心的時候嘛。”
然后他在陽光下站首了身子，理了理那一頭束起來的長發，在這陽光里散著淡淡的光。
光影交織下顯出了他眼窩深邃，鼻梁高挺，稍有些異域風情。
顧玉瞧著，，心下生疑，問了出來。
“你……不是中原人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隨即又笑了起來，“我娘是西域來的，但我是正兒八經的中原人。
我尋思著我也沒跟他們長的多像啊，顧玉哥，你怎么就看出來了？”
“就……看著像吧……小時候家里來過一個西域人，是我爹請來教他西域文的，就覺得你有那么點像。”
“那你爹可真厲害。
西域文可不好學了，字也不如漢字端正。”
顧玉剛想再說點什么，卻頓住了嘴，屋子里一時陷入了安靜。
他想到了昨晚的夢，想起了父親顧清漣的那件寫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