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臺小姑娘原本坐下去的身子，又立刻站得筆直。“季、季總……”季時晏視線落在她身后不遠處的保溫袋和蛋糕上，問道：“你中午帶飯來公司？”小姑娘不明白季總為什么這么問，公司內(nèi)有食堂，而且飯菜很好少，公司內(nèi)員工很少自己帶飯的。她簡短回答：“沒有啊，公司食堂飯菜很好吃。”季時晏抬顎問：“那地上的保溫袋是誰的？”小姑娘回轉(zhuǎn)身，看到被自己丟在地上的保溫袋和蛋糕后，忙蹲下身拿起來放在前臺桌面。“哦，季總，這是個小姑娘說要見你，我看她沒有預約，就拒絕了，她就將這個留在這里說要給季總。”她多嘴又說了一句：“季總，她應(yīng)該還是個大學生吧？是不是你去大學做演講的時候……”她還欲再問，但是見季時晏的臉色瞬間冷下來，后面的話生生憋回去了。季時晏聲音低沉，周身氣場驟降至冰點。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“啊？我沒問。”季時晏掀起眼皮，桃花眼微瞇：“有人來公司造訪，即便沒有預約，走之前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做好來訪登記？”季時晏第一次過問這么細小的事，前臺小姑娘一下子嚇得腿軟，哆嗦道：“季、季總，我、我知道錯了。”心里開始慌了，難道剛剛那個大學生是季總什么人？季時晏沒理她，轉(zhuǎn)身沖門口的保安道：“將剛剛那段監(jiān)控調(diào)出來。”保安很快去監(jiān)控室了，季時晏走向大廳休息區(qū)的沙發(fā)，屏著呼吸沉著臉。林思買完面包進來的時候，見季時晏還在一樓，便將手里的面包遞過去：“季總！”季時晏擺擺手，表示自己不想吃。林思只能拿著面包站在一旁，看了看一樓，無論是保安，還是前臺，都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，心下警覺起來。很快，保安調(diào)出剛剛那段監(jiān)控，將平板雙手遞給季時晏：“季總，監(jiān)控視頻已調(diào)出。”季時晏靠坐在沙發(fā)里，伸手結(jié)接過平板，點開視頻，在看見姜姝的背影那一刻，整個人眉頭緊蹙，心一點一點涼至冰點。一旁站著的林思瞧見視頻之后，也跟著慌了神，彎腰湊近道：“太太來公司了？”季時晏沒吭聲，認真將那段視頻看完，視頻可以聽到里面的聲音，前臺小姑娘的表情和語氣一清二楚。他還看見，姜姝回轉(zhuǎn)身出去時候的狀態(tài)堪憂。季時晏將手里的平板丟給林思，連帶著手里的那些文件一并丟給他。季時晏走到前臺，提起保溫袋和蛋糕，側(cè)眸看了眼小姑娘，唇線微抿，語氣薄涼：“寫好辭職申請，明天不用來了。”小姑娘：“？？？”季時晏轉(zhuǎn)身，大步邁著出了季氏大樓。前臺小姑娘等季時晏出去后，才緩過神來，捂著臉在那里痛哭。“嗚嗚嗚嗚，季總怎么說辭退我就辭退我？都不給個原因呢。”林思上前一步：“你也不看看你剛剛什么態(tài)度？來訪人員你這樣的態(tài)度，不管是哪個老板，你都得卷鋪蓋走人。”他不便將姜姝的身份公之于眾，只得這么解釋。然后又想起季總和太太，這下公司里的員工要遭殃了。上回季總只是跟太太有個小摩擦，季總就拼命的加班，現(xiàn)在……如果太太不肯原諒季總，他們……他們還能回家休息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