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舍白了她一眼,態(tài)度比照片還要不耐煩:“虧你還說你是我爺爺?shù)耐降?,你連他已經(jīng)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,這算哪門子的徒弟?”怪老頭的死訊無疑比,他的身份居然是陶藝大師艾先生這個消息,還要來的讓蘇又靈震驚。從怪老頭失蹤到現(xiàn)在,一直抱有僥幸心理的蘇又靈在聽到這個噩耗后鼻尖一酸,神情變得怔忪。怎么會呢?衛(wèi)寧說的有人在靈水鎮(zhèn)見到怪老頭這事居然真的只是一個烏龍......趙舍見她這樣,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依我看,你才是那個別有用心的人吧?處心積慮阻止我繼承我爺爺?shù)倪z產(chǎn),問也不問一句把我打成小偷,難不成你是想把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據(jù)為己有?”趙舍這話一出,本就熱衷看好戲的一群村民馬上跟著起哄?!罢杖诵』镒舆@么說,也不是沒有道理啊,蘇又靈,你說你這大半夜的去人怪老頭家里也沒道理啊?!薄拔铱词琴\喊捉賊吧,蘇家這母女倆突然回咱們靈水鎮(zhèn),怕不是就是惦記著怪老頭的這點(diǎn)東西?!壁w舍見眾人這么容易就被他牽著鼻子走,得意地看了蘇又靈一眼,愈發(fā)囂張:“既然都已經(jīng)真相大白了,那我拿走屬于我的東西也不過分吧?”趙舍說完沖另一個矮個男人使了個眼色,兩人作勢要去怪老頭的屋子里搬東西。蘇又靈眉心一皺,將因?yàn)楣掷项^的死訊生出的傷感壓了下去,不客氣地再次讓保鏢把人攔了下來。無論是趙舍可疑的鬼祟行跡,還是他這副迫不及待利益熏心的嘴臉,都讓她沒辦法打消心里的疑慮。對于趙舍的一番話,她頂多只能信四成。趙舍掙不開兩個保鏢,氣得兩只本就外突的眼球仿佛快瞪出來了,“你他媽究竟是什么意思?老子都說了......”保鏢一拳對準(zhǔn)他的肚子下去,人瞬間老實(shí)了,只不過望向蘇又靈的眼神依舊兇惡得像要把她給生吞了。蘇又靈冷靜下來,面無表情地走上前,絲毫不怵他:“巧了不是,我?guī)煾?,也就是你爺爺,他臨走之前親口承諾把這間房子留給了我,真要論起來,你這種行為仍舊是入室盜竊。”趙舍一張臉漲的通紅,呸了一聲:“你少放屁,我爺爺有我這么個親孫子在,怎么可能把房子留給你一個外人?況且我爺爺都已經(jīng)死了,就憑你一句話,我憑什么信你?”這還不夠,他著急忙慌地拉著周遭看戲的村民跟他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:“我剛剛說什么來著,這個女人分明就是看我是外來的,想要仗勢欺人獨(dú)吞我爺爺留下來的遺產(chǎn),大家可都親眼看見了,就當(dāng)看在我去世的爺爺?shù)姆萆?,各位大叔大嬸可得幫幫我。”一群村民看熱鬧不嫌事大,也將矛頭對準(zhǔn)了蘇又靈?!叭思倚』镒釉僭趺凑f也是怪老頭的親孫子,這自家人的東西的確沒道理給一個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