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耳朵這么親密的舉動,裴以琛求之不得,他盡量表情正直地點了點頭。見裴以琛的表情這么嚴肅,舒梨那點不自在就不見了。權宜之計而已,只有她才會多想。“你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沒?”舒梨踮起腳,貼近裴以琛的耳朵,開始咬耳朵對話。裴以琛整只耳朵都麻了一下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他低頭,同樣對著舒梨的耳朵小聲道:“暫時沒有?!笔胬娴亩渌查g就染上緋紅,她裝作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。“你餓了嗎?”裴以琛問?!安火I,像這種問題,你不用這么小心說?!笔胬嫒嗔巳嘧约旱亩?。沒有小心思被戳穿的窘迫,裴以琛很認真點頭,樣子無辜極了,舒梨想鄙視他都不行。裴以?。骸斑@里的東西還是不要吃的好?!薄巴猓I一天不礙事。”只要肚子不咕咕響就行。等他們再次回到宴廳的中央,又多了一個男人在,金發碧眼的男人穿著休閑服,而且還是短袖,在這樣的天氣里,他一點都不冷似的。舒梨一眼就看到他的雙腕沒有任何紋身。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。休閑服男人朝舒梨他們笑了笑,舒梨也扯了下嘴角,揚起一個算是笑容的笑。等休閑服的視線轉到別的地方,舒梨就悄聲對裴以琛說:“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男的眼熟?”裴以琛擰眉思索了一下,不太確定道:“你這么一說,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?!薄罢l?”“封邵云?!薄按_實有點......”舒梨自言自語,“可是封邵云應該沒有外國人親戚?!遍L得像,有血緣關系就應該比較近,但是封邵云他們家至少從爺爺輩開始都是華國人?!斑@個人你確定他是外國人?”裴以琛問。“金發碧眼,就算不是外國人也是混血。”裴以琛不置可否,舒梨就說:“難不成他染了發帶個美瞳?”“有可能?!迸嵋澡〈鸬帽容^敷衍。舒梨鼓了鼓臉,想什么呢也不說出來聽聽!裴以琛不知道自己惹了舒梨不高興,他還在暗自琢磨著什么?!坝钟腥藖砹?。”舒梨拉了拉裴以琛的袖子,裴以琛也看過去,一個高大壯碩到差點門框都頂住的外國男人進來。他墨鏡帽子一摘,舒梨瞪大了眼。是埃里克?!他怎么跑這兒來了!埃里克就看了他們一眼,似乎是不打算讓人看出來他們認識。正好舒梨他們也不想讓人知道太多,所以也裝作不認識他,但她還是得想個辦法跟埃里克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