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天頌對她很好,裴以堔連他百分之一都比不上。“別愁眉苦臉了,笑一個。”樊天頌伸出手指抬了抬舒梨的下巴。,“還是說要我給你表演一段單口相聲?”舒梨被他開始拿腔拿調(diào)的樣子逗笑了。她心里覺得,或許這才是她應(yīng)該過的生活。*裴以堔埋頭在辦公室里沒日沒夜工作,晚上也不回去睡,就在辦公室里過夜。他一閉眼就能聽到嬰兒的哭聲,一做夢就能看到舒梨躺在手術(shù)臺的樣子,醒來就睡不著了,幾天以來他都有點(diǎn)神經(jīng)衰弱了。裴以堔不知道喝了幾杯咖啡,窗簾拉上,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,他甚至都不知道天又涼了。“裴總!”鄭宇年連門都沒敲,直接就推門闖進(jìn)來。裴以堔臉色不悅地開口:“進(jìn)來要敲門,你是新來的嗎?”“不是,裴總,太太和別人訂婚了!”“你說什么?!”裴以堔噌的一下站起來,眼神駭人地盯著還沒喘順氣的鄭宇年。鄭宇年也顧不上裴以堔有多生氣,直接就去開辦公室里的電視,他邊開邊說:“今天早上霍家就召開記者發(fā)布會,宣布太太和樊天頌訂婚的消息了!”裴以堔不信,他死死盯著電視里的記者發(fā)布會回放,舒梨一襲夢幻的寶藍(lán)色裙子,氣色紅潤,已經(jīng)完全看不出來前不久才做了人流手術(shù),旁邊摟著她的樊天頌正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睾吞釂柕挠浾唛_著開笑。“我這老婆遲了三年才討到,你們要給我好好寫啊,寫出我的深情才行。”遲了三年?所以他們早在三年前就有意向訂婚了?裴以堔沉重地呼吸著。他不知道,他從來都不知道,他對舒梨的了解少之又少,她沒有告訴他,她有未婚夫。怪不得舒梨和樊天頌?zāi)敲从H密,怪不得樊天頌肯把自己的皇家馬場借給鶴一娛樂。舒梨......裴以堔捏緊了手里的資料袋。她不是還在為他們的未出生的孩子傷心難過嗎?怎么轉(zhuǎn)頭就和別人訂婚了?鄭宇年看著失魂落魄的裴以堔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心里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裴總他咎由自取的,一而再再而三為了別人傷害太太。但他同時又不希望他們就這么玩完了,非常矛盾。“裴總,你不追過去嗎?”鄭宇年鼓起勇氣,大著膽子問。裴以堔呵笑了一聲,“追過去?追過去祝福他們嗎?”“難道你要看著太太和別人結(jié)婚嗎?”裴以堔轉(zhuǎn)了個身,背對著鄭宇年,“也許老天爺也要叫我放棄,所以才會把我和舒梨的孩子奪走。”電視里還在回放著記者發(fā)布會,滿堂喝彩聲和祝福聲刺著裴以堔的耳朵。“不是老天爺,是霍舒冉!”鄭宇年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