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飯堂打了飯就像從前一樣,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吃飯。這飯堂是中西結合的,所以以前的他們經常會過來這邊吃飯。霍聞宣沒什么興趣,舒梨心不在焉,全程只有歐陽傾一個人興致勃勃,他一直喋喋不休叨嗶嗶著以前的事。“怎么都不說話了?”歐陽傾單手撐著臉,“再告訴你們一件有趣的事讓你們開心一點吧。”他話音剛落,舒梨和霍聞宣都看過去。“凱撒是光敏性癲癇患者。”歐陽傾笑道。“什么東西?”霍聞宣不懂,太陌生的醫學名詞他不懂。舒梨也不懂。“簡單來說就是光是癲癇患者的克星,當然不是普通的光了,但是只要領用得當,可以讓他當場斃命。”歐陽傾說著猛地講面前半熟的牛排給切斷,刀叉上沾著血絲。舒梨聽了,眸光驟然亮了:“這么致命的缺點都能被你知道。”“我說了我把他老底都掀了。”歐陽傾笑得很得意。霍聞宣卻說:“知道他的弱點是好,不過現在重點是要對付裴嬰,還有找到裴以琛。”“等回到帝都,我幫你們找,安心吧,有我在呢。”歐陽傾勝券在握的樣子。霍聞宣忍不住翻白眼:“你只是一個律師。”歐陽傾不置可否,他對舒梨說:“知道你急,吃完飯就回去了。”他還在優雅又慢條斯理地吃著簡單的食堂飯菜。等他們三個人回到帝都,又是一天后了。他們不在的兩天里,裴嬰又談了下兩個大項目,裴氏集團勢頭強勁,他把裴氏集團的重心又從晉城轉移回帝都,把之前裴氏在和樊氏的較勁中所處的劣勢都扳回來。宋蕙蕓看著這樣的裴嬰,心里更加復雜了。她這個兒子也是那么優秀,甚至都不用接受精英教育,也不輸她的琛兒。宋蕙蕓想要不是命運弄人,她就會有兩個優秀的兒子在。“孩子,都這么晚了還不睡嗎?”她見書房還亮著燈就推門進去。最近裴嬰都住在帝都本宅,沒怎么回晉城。“忙完就睡了。”裴嬰起身“媽,你怎么也沒睡?”宋蕙蕓看著裴嬰,她想了好久,終于還是決定開口:“孩子,媽歡迎你回家,你懂媽的意思嗎?”她說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和裴嬰攤牌,她知道他是誰,也愿意接受他,不計較他所做的事。裴嬰的笑容停滯了一下,說:“媽,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裴以琛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宋蕙蕓不懂。“這是你的選擇啊,媽,你怎么反問我?”裴嬰的笑容完全消失了。宋蕙蕓不自覺后退了一步,不得不說,她怕這個兒子。他們沒怎么相處過,而且他還是帶著目的性回來的。她下意思搖頭:“不是,那不是選擇......”“不是選擇是什么?”裴嬰反問,他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軀咄咄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