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透著諷刺,我沒有搭理他。半途的時候季暖給我打了電話,我戴上藍牙接通聽見她問:“郁落落撈出來了沒?”我答道:“嗯,她哥親自來撈的。”聞言,季暖詫異道:“她還有哥哥?”我反問:“你不知道她的情況嗎?”“沒有,她就是我的一小學妹,大學那幾年大家在一起玩過一陣子,不過后來她出國在音樂學院深造,對了,她哥哥叫什么?”最后這個問題季暖就是隨口一問。我想了想說:“顧瀾之。”季暖怔住,忙給我說抱歉。我笑說:“沒事。”我正想見他呢。雖然這次見面就認識了一下,但起碼知道他住哪兒了,等以后有機會再談談。雖然我知道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。但心里的那份執念真的難以割舍。還有季暖問我的那個問題……顧霆琛和顧瀾之我究竟愛誰?我的愛硬生生的被劈成了兩半。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。掛了季暖的電話后顧霆琛的目光忽而盯著那條杏色的圍巾,嗓音低沉的問我道:“我們離婚究竟是不是因為他?你很愛他?”那時我沒有聽出顧霆琛話里的忐忑,耐著性子給他解釋說:“幾個月前要離婚的一直都是你,那個時候我苦苦哀求你留下也不管用,你不用仗著自己失憶了就開始給我潑臟水。”我偏過腦袋望過去,顧霆琛緊緊的抿著薄唇,臉色略有些蒼白,我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,語氣平和道:“楚行說你在用時家攻擊楚家,時家是我的,我有收回來的權利,為了大家彼此的和諧我勸你最好收手。”顧霆琛沒有搭理我,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,送他到顧家別墅后我快速的離開了。隨后,我接到了一個電話。是我之前打過去沒有接通的電話。他冰冷的嗓音透過電話冷冷的傳來道:“我不會放棄攻擊楚家,除非你親自來拿回時家。或者我給你一個選擇,我們復婚我就放過楚家,不然即使兩敗俱傷我也要搞垮楚家。”我呵斥道:“顧霆琛,你蠻不講理。”我可以拿回時家,但拿回時家我又要重新去經營它,我不想把我的時間再浪費在這兒。因為醫生說我扛個一兩年或許能研究出新藥物治療我的癌癥,先別說能不能研究出新藥物了,我要扛過這一年都是非常困難的事。他冰冷的嗓音喊我,“時笙。”我祈求的問:“放過我行嗎?”他快速拒絕道:“我不可能放過你。”梧城的雨越來越大了,我不解的問:“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?我們都離婚了而且你都不記得我了,你非要拖著我做什么?”頓了頓,我試探問:“你非要跟我復婚難不成你是假裝的失憶?顧霆琛,你故意這樣來戲弄我的是不是?那你的溫如嫣呢?你不是堅持要給她一場婚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