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恩？
硯群愣了片刻，銘輝閣除了樹敵，什么時候做過救人的買賣，居然有女孩送上門報恩？
這話在硯群耳中實在不像實話，但瞧她神情確實不像在扯謊。
不過首到許多年之后，硯群也終于能知道，這句半真半假的話其實又真又假。
但硯群是隨性的仙，在那個當下實在懶得再多問，只是言道：“這樣啊……那我也不是白給人實現愿望的，怎么也有條件?！?/p>
女孩緊張地咽了口口水，等著自己的試煉之類的玩意，硯群卻像賣關子似的，轉頭卻問起她姓名。
“你先告訴我，你叫什么？”
“……我叫聞時柳?！?/p>
女孩挺首身子，一板一眼。
硯群輕輕挑眉，隨手指了指一旁的雞籠。
“行，那你就叫小十六，有名字就方便多了，現在去幫我把雞喂了?！?/p>
“……啊？”
雖然無語，但像是干慣了農活一般，聞時柳沉默片刻便忍下嘴邊臟話擼起袖子干起來，她實在是手腳麻利，硯群瞧著她伶俐，又接連指了不少活讓她干。
“小十六？
跟我去擇個菜去?！?/p>
“來來來小十六，給這花澆點水?！?/p>
“小十六！
燒些熱水！”
“把菜端上桌小十六，別燙著手?！?/p>
“小十六，那貓今日沒梳毛，別讓它跑了！”
小小的聞時柳怎么都沒想到，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要不明不白地上山伺候人，而且迷迷糊糊地被哄著，一干就是半月有余。
這半月里，二人白日種田養雞鴨，夜里也在月色下竹林里閑談，硯群喝酒，聞時柳就提著酒壺給他斟。
起初她還會問自己為何要在這住，何時能下山，沒幾天就不再問了，自覺地給硯群打起下手來。
她年紀小個子小，木桌的高度于她胸口下，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高了，她便站在硯群閑來無事給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