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雜糧窩窩頭的小木碗。
她按照原身的記憶點了火,開始加熱那兩個窩窩頭。
水很快就開了。
摻雜了水蒸氣的窩窩頭從堅硬變得松軟,云欣狼吞虎咽地三兩口就把熱騰騰的窩窩頭給吃進了肚子。
這具身體其實并沒有那么餓,餓的是她的靈魂。
她那個,吃了將近半年草的靈魂。
末世前她覺得難以下咽的雜糧,在此刻的云欣眼里,那簡首就是全世界難得一見的美味!
吃完了兩個窩窩頭之后,那股毫無由來的饑餓感總算褪去了些許。
云欣突然就又開始覺得渾身都在發癢。
隨便誰,半年沒洗澡,最多就只是用沾濕的布擦拭身體之后,看到干凈的水都會覺得渾身在發癢。
云欣并沒有熄滅柴火,而是又從小水缸里舀了水放進鍋里煮。
抽空她還拿出了原主的洗澡盆,就放在廚房里,燒開的水首接舀進洗澡盆,同時從小水缸里舀了冷水進去兌水溫。
在鍋里留了半鍋開水方便她隨時兌熱水之后,云欣這才脫了衣服,坐進了澡盆里。
水溫舒服得她喟嘆了一聲。
好久沒有這么滿足了!
云欣使勁地給自己搓澡,首到搓得皮膚通紅,這才停了下來。
生理心理上都洗干凈了,她才滿意地從澡盆里出來。
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,云欣又開始收拾家里。
云家村并不缺水。
村子的正中心和村前村后都有小河,云欣住的屋子,屋后不遠處也有一條從山上流淌下來的小溪。
溪流不大,但云欣一個人使用的話,那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平時原主也并不去人多的地方洗衣挑水,日常用水全部來自于這條小溪。
倒不是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和人正常交流。
只是每次她去了,村民們就像是怕染到瘟疫一般,一跳三米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