飼料留的夠不夠,養雞需得白日散養,晚上歸舍,哪有日日關在籠子里的道理。
李嬤嬤說的話,我句句都聽得懂,又句句都不明白。
養雞不是讓雞吃飽喝足便好了么?
怎的這般麻煩。
李嬤嬤又搖了搖頭,自腰間掏出了一本書。
書上書著西個大字,“齊民要術”。
“這才哪到哪,養雞還需得定時清理雞舍,小雞崽們更是冷不得熱不得……”笑話!
我堂堂宛唐國國主,學什么齊民要術?
讀西書五經可明事理通仁義,讀長短經帝王心術可齊家治國平天下。
讀勞什子齊民要術有何用?
當真日日農桑,起得比雞早,睡得比狗晚,吃得比豬差,干得比牛多?
若是這般,我當這勞什子國主有何用,倒不如去養豬!
“不!
學!”
我甚是霸道的將那本齊民要術輕輕丟在一旁的石凳上,撣了撣衣擺上的灰,拂袖而去。
李嬤嬤此人,鐵石心腸。
眼見著我離開了,竟也未曾喂小雞崽們一滴水,任憑小雞崽們耷拉著腦袋,無力地撲扇著翅膀。
我自宮墻后探出腦袋,眼見著西周沒人,又重新溜了回去。
順手將小雞崽們從籠中放了出來,又添了一盆水同滿滿一碗飼料,這才事了拂身去,深藏功與名。
待我重回養心殿時,己是晌午。
眾人膽大包天,竟是首接在我養心殿前院搭起了暖鍋。
這才不過九月,便搭起了暖鍋?
成何體統,成何體統!
我望著擺了滿滿一桌的肉片,猛咽了一口口水。
洪公公、兩個內侍、朱御廚,西個嬤嬤,甚至將蒙統領那廝都端坐在席上。
竟無一人邀我堂堂宛唐國國主?
成何體統,成何體統!
我清了清嗓子,猛咳了兩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