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迷茫的張了張嘴,覺得嘴里有些苦澀。
林芝枝動了動,后背靠著墻,面沖著我低下頭。
“我總是頻繁的想起以前的你,我覺得你高中的時候太魯莽了,可是現在看來,還是你那個時候好。”
“脾氣壞無所謂,你是好孩子,有點脾氣能怎么樣呢?”
“你大學的時候沒有高中過的自在,現在又沒大學那么健康。”
“很累吧。”
屋子里氣氛沉寂,我放空了大腦。
“芝枝,我確實很痛苦,確實懷念高中。”
“但是日子總是向前去的,我們回不去高中的。”
我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。
“不論最后有沒有手術做,我們兩個都是全世界第一好的朋友,知道嗎?”
“喂!你說什么呢?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樣?”
“不是啦......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我笑起來,隨即感覺到一陣胸悶。
我爬下去點,拿過護工放好的水和達沙替尼片。
囫圇吞下去,回頭,才看見林芝枝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墻上滑落下去。
她抱著身子蹲在地上。
一聲不吭。
“芝枝?”
“怎么了?
“不舒服嗎?”
我有些緊張的看著她。
然后她抬頭了。
怎么又哭了?
“哭什么?”
我走過去:“別哭了芝枝。”
“到時候眼睛該腫了。”
她不動,我也忍著疼蹲下去。
“為什么呢?”
“為什么這么久還是沒找到呢?”
“我還以為你能等很久的......”
“小樰啊,你肯定能好的。”
最后一句話哭腔特別明顯。
不知道是在對我說,還是在告訴她自己。
我感覺自己的心臟久違的暖起來。
于是我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“芝枝說的對。”
“我肯定會好的。”
“所以,別哭了。”
......
護工來的時候,看見蹲在窗戶下面的我們兩個,嚇得吼起來。
“祖宗,你蹲在那玩什么呢?”
“趕緊回床上!”
我這時候才覺得冷,乖乖的起身,同時拉起了林芝枝。
我趕緊回到床上。
林芝枝的臉很白,不知道是不是凍的。
護工看了她一眼,好心提醒她時間。
我坐在床上,看著她打開手機叫車,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她出病房門的時候,跟她喊再見,注意安全。
她走后,護工給我收拾東西,擰著眉問我為什么沒吃光雞心。
我縮在被子里不說話。
護工喋喋不休,跟我混熟后,她好像才是老板一樣。
“就一會沒掛水你就跑窗戶邊上去了,你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樣嗎?”
我探頭。
“我朋友都哭了,我安慰安慰怎么了?”
“安慰沒問題,你要是明天發燒,麻煩的還是我。”
“那不得不小小的感冒一下了,省的你的工資來的太容易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沒看過護工虐待病人的視頻?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