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泄了氣。
這小子明知故問。
他指不定知道多少事情呢。
“葉炆逸真是運氣好啊,還能早上你。”
“不然圈內現在估計都看不見他。”
我下意識反駁。
“不會的,他歌寫的不錯啊,我就算不管他,他之后也可以火的。”
靳時青立刻道:“你看,我只是陳述事實,你就在這說上好話了。”
“一起在組合里待了兩年,他什么業內水平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
我張了張嘴,不吭聲了。
“所以呢?怎么想的?”
“你要跟他在一起嗎?可他是公眾人物啊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。
“我能怎么想?”
“我還不一定能不能活過今年呢,懶得想那些。”
靳時青短暫的沉默了一下。
“你可別真活不過啊。”
“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啊?”
“你活不過我可就不活了啊姐姐。”
“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“說真的呢。”
他改了稱呼,不過我無條件接受。
“那我們可以埋的近一點。”
“然后半夜出來聊心靈雞湯嗎?”
“那就算了。”
最近不是很喜歡那些東西。
病房里靜悄悄的,靳時青沒待多久就走了。
他還得回公司呢。
大家都很忙的。
他走后,我獨自待在病房里,思考春節之前我能不能回家。
我其實很久以前就想過要一直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大小姐,有靈感就畫畫,沒有靈感就宅在家,等林芝枝找我出去玩。
現在是想畫也畫不了了。
我被動的待在病房里,祈禱身體能被養的稍微好一點。
我希望自己能出院。
但是這一段時間來,身體一直都沒有好轉。
一個連父母都不在的人每天都在偌大的病房醒來,機械的吃飯吃藥治療,看似機械化的生活,其實非常容易崩潰。
所以重病zisha的人也不少。
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好,白嗣之前問我痊愈了之后要去干什么,我當時并不清楚。
之后好像明晰了一陣子,但是我現在又不記得了。
所以即使不同意林芝枝他們來,怕他們麻煩,但他們能來,我還是下意識而高興,下意識的松一口氣。
感覺自己還活著,并沒有與世隔絕。
有人在意我。
畢竟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,有時候護工在這都會被我忽略掉。
但是也不用來的那么頻繁我說。
第二天,林芝枝跟葉炆逸竟然兩個人一起來了。
不過是恰好碰到。
林芝枝都市麗人,葉炆逸全副武裝。
但是他只是站在一邊,一句話也不說。
因為他插不上嘴。
林芝枝從包里拿了個東西坐到我病床前面,我看了一下,是相冊。
“哇,你怎么帶這個來了?”
我很驚喜。
我這個人很喜歡囤畫,但是照片什么的就經常是手機里一堆,然后不洗出來。
看到的時候還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拍的。
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我草草的清理掉了。
但是林芝枝不一樣,她不僅洗照片,還會在每張照片后面寫上拍攝日期,地點和原因。
“當然是帶來給你懷念青春的。”
“后面還洗了奧利奧和棉花糖的照片呢。”
我迅速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