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親戚家的嗎?”
我還沒說什么,靳時青補充:“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。”
周昇的臉短暫的扭曲了一陣。
“秦樰你現在是......”
但是懷里的周珈玹打斷了他。
“舅舅,我們不回去嗎?”
周昇的笑臉硬生生回來了。
“回去,現在就走。”
......
關上門,我一扭頭,拱火那位已經在琢磨晚上吃什么了。
我走過去踢踢他的膝蓋。
“葉炆逸有消息了。”
“怎么樣?”
“說是沒什么大礙。”
“看你的表情和行為就能猜到了,沒事就行。”
“要不要吃餛飩面?”
我無語。
“你就知道點外賣是嗎?”
靳時青理所應當的點頭。
“太麻煩的我不會做,你一個病人也不能折騰啊。”
什么借口。
要不說姐姐弟弟相似呢,幾個月前我也是這死樣子,拿起手機就點外賣。
“不行。”
“啊?”
“冰箱里一堆食材呢,我做飯,你給我打下手。”
靳時青認命的爬起來,像是他當偶像那陣剛跳完舞一樣累。
但是我現在好的很啊。
我感覺渾身充滿斗志。
也許是老天憐惜靳時青,家里竟然真的有餛飩皮和干鮮面條。
雖然費了不少勁,但是晚餐確實是他一開始就想吃的餛飩面。
“你好像那個沒吃過飯。”
“這叫珍惜糧食。”
我一噎,灌了兩口果汁。
“春節那天晚上你不是這樣的,你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弟弟。”
靳時青放下自己的筷子,把可樂拉環往我筷子上套。
“我現在依然善解人意。”
“胡說。”
“你的錯覺。”
我伸手搶他筷子,靳時青嘟嘟囔囔:“你都精神多了我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對你了。”
“昨天晚上我一過來還以為你要瘋了。”
我訕訕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。
“你明天去看看心理醫生。”
“我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那是你以為。”
靳時青很認真的扒拉碗里碎掉的餛飩皮:“有問題就要看就要治,非要再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你你才滿意嗎?”
“......大過年的不會有心理醫生還接受咨詢的。”
“你都加鐘醫生聯系方式了,問一問不行嗎?”
我狐疑的盯著他。
“你跟鐘醫生很熟?”
“并不。”
靳時青條件反射一樣反駁,然后又欲蓋彌彰的補充:“這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我洗碗去了。”
我盯著他離開的背影,支著下巴想了想。
也可以。
我掏出手機點開跟鐘醫生的聊天界面。
我:“吃飯了嗎鐘醫生?”
鐘醫生:“怎么了?”
我簡單的跟他說了說自己受刺激的情況,最后狀若不經意的打字。
我:“你之前有沒有一個叫靳時青的病人?”
雖然只是猜測,不是的話就不是吧。
鐘醫生:“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。”
鐘醫生:“你等我想想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