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明顯在忍著,敢怒不敢言。
“你看......你看你這話說的。”
“你花了多少錢,我賠給你嗎。”
女人越說越氣。
“這不是錢的問題!”
“我姐今天,或者說后面幾天,都吃不到了。”
“你給我做一模一樣的東西啊?”
“要不是你女兒抓著別人外賣不松手,外賣也不會灑!”
“你們父女怎么那么缺德?有沒有羞恥心!”
她眼尖的看見了女孩紅色外套上別著的校徽。
很小,但是她還是眼尖的看清了。
“第三小學的嗎?”
男人立刻急了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他懷里的圓圓也是真的害怕了,剛才裝的哭變得十分真切。
“干什么?”
“我有朋友在那里當老師,我要讓全校都知道這個小偷!”
她惡狠狠的說著,眼疾手快的拍了一張照片。
男人瞳孔微縮,放開懷里的孩子就撲過來。
“刪掉!”
“我就不刪!”
男人兇相畢露。
“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。”
“賤人,你找打是吧”
“我開錄音了。”
女人不甘示弱。
場面一下子變得很亂。
女人一邊報警一邊躲閃,男人追他的時候,她正好跑到我身后。
男人可能是沒站穩,腳下一滑,直直的撲向我。
我想躲,可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我腳后是一條凸起的路障橫杠,黃白相間。
我一后退,再加上一個龐然大物壓過來。
電光火石間,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頭磕到地面的一瞬間,我頭暈眼花。
眼前徹底黑下去之前我只聽見護工的尖叫。
“老板!”
“我們老板有白血病的!”
“sharen了!——”
......
再次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躺在病床上了。
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。
第幾次了。
不是,為什么我那么倒霉。
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外賣錢。
得理不饒人的另有其人。
為什么受到傷害的會是我。
我長嘆一聲。感覺自己嗓子好像干的八百年沒喝過水。
我伸出右手,發現自己頭上已經纏上了一圈紗布。
我稍微動了動,想要坐起來。
結果額頭立刻傳來疼痛。
完蛋了。
這下好吃的沒吃到,菜單沒看到,彩票站也沒進去。
倒是給自己添了新毛病。
我氣笑了。
短短幾分鐘把那對父女在心里罵到了祖墳。
晦氣東西。
病房門被打開了。
我偏頭,走進來的是一臉憔悴的白嗣。
“白......嗣?”
聽見我的聲音,白嗣飛快的抬頭,眼神有些驚喜。
“姐姐!”
“你總算醒了!”
“我要嚇死了——”
他飛奔到我的窗前,一邊按鈴一邊哭。
不是,他怎么哭了?
我還沒哭呢?
然后我就知道原因了。
我暈了三天啊。
白嗣從林芝枝那里知道這件事,急得提前來醫院了。
我知道為什么。
因為他那個初中生朋友去世,我好不容易開導好他,說我們不要惶恐,面對病癥要保持良好的心態正常生活,不要悲觀。
結果轉頭我就昏迷不醒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