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以后,林芝枝問我要給狗起什么名字。
我想也不想,脫口而出:
“棉花糖。”
林芝枝一樂:“人家是男孩子。”
“男孩子怎么了?棉花糖沒有性別。”
“奧利奧也沒有是吧。行,反正顏色對上了。”
我一頓,沒說什么。
我是想到了那期在國外發棉花糖的葉炆逸。
大眼睛,高個子,加傻笑。
我前天自己去看了粉絲翻譯完的版本,旁邊后期人員加的卡通字體翻譯過來就是:“棉花糖小狗”。
很貼切。
現在棉花糖就在對著奧利奧傻樂。
奧利奧像個毛乎乎的黑煤球,棉花糖過去對它左聞聞又嗅嗅。
但一向愛蹦噠的奧利奧只是看了它一眼,趴在那沒有動。
比我想象中貓飛狗跳的場景好多了。
本著我都這么慘了就不應該委屈自己的原則,我找公寓的時候專門找高價的,往市中心靠的,大的房間。
確實很不錯,除了那兩次停電。
我拿了那個玻璃蘋果逗棉花糖,林芝枝在廚房里忙活。
手機響了了。
是來電鈴聲。
我接起,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姐姐。”
葉炆逸嗓子沙啞:“你出院啦。”
很自然的態度,我“嗯”了一聲,手上的玻璃蘋果半天沒動。
棉花糖急的嚎了一聲。
葉炆逸本來疲憊的聲音立即清明起來。
“什么聲音?”
“姐姐你在哪?”
“在家呢,沒事,是小狗。”
我把抽到二等獎獎品是薩摩耶的事情講給他聽,他問我給沒給小狗取名字。
“取了,叫棉花糖。”
我欲蓋彌彰的補充:
“林芝枝取的,我覺得挺合適的。”
“都是白色的啊......”
“你在公司嗎?”
葉炆逸咳嗽兩聲。
“在家,最近已經沒有什么行程了,只剩二月份年末娛樂慶典了。”
“在那之前都在放假。”
真是難得。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姐姐身體好點沒有?”
“好多了。”
我跟他講后續的判刑和賠償,他安靜的聽著,末了,說要來找我。
我聽著他聲音里的那股困倦勁,勸他算了。
“你都忙活一個月了,就別亂跑了。”
“我想看看小狗小貓還不行嗎?”
“不行。”
葉炆逸沉重的外表被撥開,他久違的開始撒嬌。
“姐姐,我很久沒看見你了。”
“我想你。”
“你忘了我們約定的事情了嗎?”
我啞然。
“沒忘。”
我用哄孩子的語氣跟他說話。
“炆逸啊,平安夜,平安夜好不好?”
“沒幾天了,姐姐需要修養,你也要休息的,對不對?”
我聽見電話那頭葉炆逸沉重的呼吸聲。
他小聲的說:“好。”
“那我去睡覺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我掛斷電話扭頭,林芝枝懷里抱著奧利奧,旁邊坐著棉花糖,一人一狗一貓,三雙眼睛盯著我。
我默默鼻子:“怎么了?開飯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