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有些沮喪的上官龍勝,凌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“你們家三杰不錯,尤其是上官龍勝,具有帥才潛質。
”
一聽這話。
上官云暉猛然抬起頭。
“少爺,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“西部疆域一戰(zhàn)。
”凌烈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他有三分之一的功勞。
”
聞言,上官云暉眼瞳急縮,露出震驚無比的神情。
他雖然常年幽居在肅毅苑,但是西部疆域一戰(zhàn)時,他也特別關心。
上官龍勝幾人費盡心思收集前方戰(zhàn)報加以研究,他都一清二楚。
只是,他沒料到,這幾個孩子在八號房里的一通沙盤演練,以收集的零散前方戰(zhàn)報,制定出來的作戰(zhàn)計劃,竟然還對前方有如此大的幫助。
也難怪,少爺一回來,便讓龍勝,楚雄和楚傲出山,親自擢拔執(zhí)掌江南軍務。
這冥冥中,似乎有定數。
他,是凌家老爺子慧眼識才,從一介挑貨郎,擢拔為凌家鐵軍戰(zhàn)將,最終封爵拜將,光耀門楣。
現如今,他的兒孫們,又是凌家的少爺一眼相中,并以烈王之尊親自擢拔,就任封疆重任。
這凌家和上官家,看來不僅僅是血濃于水,甚至是如膠似漆,一萬年也難以割開。
想到這里,上官云暉沖著凌烈深深地一拜。
“少爺之恩,上官家沒齒難忘。
”
“我用的是才。
”凌烈沉聲說道:“與親親疏疏沒有關系。
”
說著,他轉過身看向上官云暉。
“他們的志氣和才華,不是用來家長里短,而是為國斬將奪旗。
”
“所以,伯爵府你還得管起來。
”
“好!”上官云暉渾身是勁的笑道:“我雖然七十了,但身子骨還能支撐個十來二十年,外面的事,就交給他們年輕人去辦吧。
”
得到了上官云暉的答案,凌烈背著手,再次登高望遠。
“岱宗夫如何,齊魯青未了。
”
“造化鐘神秀,陰陽割昏曉。
”
聽了凌烈的話,上官云暉淡然一笑。
“蕩胸生曾云,決眥入歸鳥。
”
“會當凌絕頂,一覽眾山小。
”
念完這四句,他又側過身看向凌烈。
“少爺有吞吐天下之志,奈何我這伯爵府的后山,不是五岳之首啊!”
“會當凌絕頂,一覽眾生笑。
”凌烈說著,用下巴指了指山下:“眾生之好惡,歷來唯利是圖。
”
“當今社會,大致可分為兩類人。
”
“一種是狼,一種是羊。
”
聽了這話,上官云暉順著凌烈目及之處望去,只見肅毅伯爵府外的那條寬闊泊油路上,兩輛普通的轎車緩緩駛來。
看到這一幕,他不由得皺起眉頭。
“那是……”
“那是狼。
”凌烈打斷了上官云暉:“可卻偽裝成羊,俗稱披著羊皮的狼。
”
聽了這話,上官云暉急忙拿起望遠鏡觀看。
少許,他突然驚呼起來。
“那好像是金雕盟的車,難道是劉云霄來了?”
“再看。
”凌烈一臉神秘地伸手指向前方。
上官云暉一怔,再次順著凌烈手指的方向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