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憑你們敢在肅毅伯爵府鬧事。
”姜云飛緊捏著無常的手腕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今天是我們帝國(guó)肅毅伯七十大壽,任何人敢鬧事,格殺勿論。
”
沈不同緊鎖著眉頭:“誰鬧事了?”
“剛才。
”姜云飛說著,扭頭看向氣定神閑的凌烈:“我手下這個(gè)人,要?jiǎng)邮稚炔舾F賓的耳光,這不算鬧事?”
沈不同:“那你怎么不問問前因后果……”
“不管什么原因。
”姜云飛肅然地打斷了沈不同:“敢在肅毅伯七十大壽的壽宴上打人,就是挑戰(zhàn)肅毅伯爵府的底線。
”
沈不同:“你……”
“沈老爺子。
”姜云飛虛瞇起眼睛揶揄道:“都說你們沈家在江南橫行無忌,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事兒。
”
“但是,這里是帝國(guó)肅毅伯爵府。
”
“想在這里橫行霸道逞威風(fēng),那就得拿命來負(fù)責(zé)。
”
這話一出,沈不同頓時(shí)啞口無言。
“這位貴賓!”姜云飛忽然轉(zhuǎn)過身,沖著凌烈微微晗首:“抱歉,對(duì)您造成了冒犯……”
“不解釋。
”凌烈緩緩抬起頭,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找個(gè)沒人的地方砍了。
”
直接,霸道,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。
聽了這話,姜云飛立即點(diǎn)頭,一把將直冒冷汗的無常給拽了起來。
沈不同卻是猛然扭過頭瞪向凌烈。
“你簡(jiǎn)直猖狂之極……”
“別擋著我看戲。
”凌烈一臉不耐煩的說道:“否則,連你這個(gè)老不死的一起收拾了。
”
這話一出,沈不同當(dāng)即氣得七竅生煙,怒不可遏。
然而……
柳寒媚和方伊人則是相似了一眼,同時(shí)露出傲嬌的神情。
沈不同怎么了?
沈家的定海神針,說一不二的老家主又怎么了?
在凌烈的面前,同樣是草芥螻蟻。
“你走還是不走?”拽著無常的姜云飛,虎視眈眈的瞪向沈不同:“或者,我?guī)銈円黄鹕下罚俊?/p>
威脅,赤裸裸的威脅!
沈不同咬了咬牙,看凌烈的眼神里噴出炙熱的憤怒。
要是放在平時(shí),他絕不會(huì)如此窩囊。
但今日不同……
不是因?yàn)槊C毅伯爵府有多大的來頭。
也不是因?yàn)樯瞎僭茣熡卸鄥柡Α?/p>
而是因?yàn)椋袢諏⒂行氯谓峡偠降情T上官家。
江南的社會(huì)名流們,是沖著新任江南總督來的。
而他屈尊來上官家,同樣是因?yàn)樾氯谓峡偠健?/p>
這關(guān)系到沈家的全局和未來,更關(guān)系到沈家未來的生死存亡。
為了這一大局,他必須得忍。
否則,要是在新任江南總督面前鬧出事端,對(duì)沈家將極其不利。
考慮了許多,沈不同突然怒極反笑地指了指凌烈。
“好,很好,這位小友殺伐果決,霸氣凌然啊!”
“我沈不同領(lǐng)教了,我沈家也領(lǐng)教了。
”
“既然如此厲害,不如在江南多留些日子,我們沈家一定盡心竭力招待。
”
威脅!
這同樣是威脅。
只是相較于剛才姜云飛的威脅,更隱晦,但也更讓人感到殺機(jī)畢露。
緩緩站起身,凌烈居高臨下地看向沈不同。
“好,這場(chǎng)游戲,就從你沈家先喪一子一孫開始。
”